她的动作惹得李自成再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秦宽看到她的行为,心底不禁会心一笑,也是确认了她的确是袁文姗无疑。
毕竟两个人的样貌如何相似,但性格绝是难以被模仿的。
不知怎的,想到此处,双目忽然一酸,泛出的泪水将干燥的眼窝湿润,却引来一阵急促的疼痛。
知道自己失态,偷偷瞄了一眼袁文姗,见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行径,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将酒壶放到一边,随后取了两个碗来,倒满之后自己先是尝了一大口。
紧接着脸上的红晕骤然升起,口中更是大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李自成见她如此识货,更是喘着粗气大声笑道:“弟妹好眼光!”
紧接着他又满饮一大碗说道:“这一坛子是破了北京那天,从宫里搜出来的。”
“你们是不知道,这坛子酒的封条上,居然写着嘉靖四十年!”
“据说这杜康酒早已失传,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坛子被他拿了去。”
秦宽一边听着李自成的话,一边看着眼前清澈的酒水,心中也升起一阵子好奇之色。
把碗拿到鼻子底下先是闻了闻,好似与上次所品略有不同,这碗酒透出一股醇香的感觉。
举起碗,浅浅的尝了一小口。
可酒刚入口,忽然一阵浓烈的气息自喉咙升起,紧接着一大股劲力从鼻子猛地冲了出去。
“咳咳咳……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呛。”
一旁的袁文姗“噗嗤”一笑,连忙跑过来抚背,又示意一旁的太监取来清水。
李自成瞧秦宽这幅模样,嘴角不禁掀起一阵鄙夷:“大丈夫怎么连酒都不会喝!”
“当初我好几个亲信来向我讨要这酒,我都没舍得给,甚至我自己都没舍得喝。”
“要不是因为秦老弟你,我都不愿意开封,甚至准备传给儿子、孙子。”
秦宽喝了一大口水这才缓过来一点,但嗓子里的灼热感久久不能散去。
“这酒既然这么好,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是无福消受了。咳咳……”
李自成冷哼一声,紧接着话题一转,说道:“老弟这几天在大牢中,感觉如何啊。”
秦宽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如同活在地狱一般。”
说罢,心情忽然低落起来,脸上的笑容也难以支撑,眼神不自觉的瞄向身边的可人。
尤其是想到之前袁文姗因自己而死的那种无力感,恐怕下辈子都难以忘却。
袁文姗坐在一旁,看到心爱之人的低落神色,心中不禁一紧,连忙抱着秦宽的胳膊,力道也加了几分。
感到自己的胳膊被箍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我没事……”
瞧着二人模样,李自成却不屑的说道:“这就如同地狱了?”
“老弟啊,我对你可算是温柔至极了。既没动刑,对弟妹也算是多加礼让、没有半分越界之举。”
一边说着,李自成一边摇头:“但这也就是我了,你的敌人们可不会对你如此温柔以待。”
秦宽望着李自成深邃的面容,问道:“你想说些什么,还请明言吧。”
李自成忽然站起身来,将碗中酒饮尽之后分离一甩,扔至一旁。
随着瓷器破裂之声传出,他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小子,你心里可曾想过,如果这次抓住你的不是我,而是反对你改革的守旧派?”
“你……以及你的亲朋好友……”
“他们的结局是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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