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九曲廊,来到清思殿,那是裴妃娘娘的寝宫,裴氏乃望族,族中宰相辈出,门生故吏遍布大唐,规矩大的紧,钱忠不由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
兴化坊的乱民没有泛起什么波浪,三百神策军一到,乱民立马如鸟兽散,神策军抓捕不及,仅仅抓了二十余人。
这个结果,杜让能自然不满意,料想皇帝陛下也不满意,大人们的心思,肯定要想的远一些。
哪怕心里再不愿意,也要下点死手,此类行径,自然要铁血震慑的,如若不然,时事一有风吹草动,就来个劫掠害民,那还了得。
而且杜让能切身受过此害,还差点命丧于此。
世道弥坚,人心不古,有些事是被惯出来的,一犯二犯都不惩治,那犯者自以为理所当然。
“将这二十余人打入大牢,严刑拷打,迫其供出同伙,抓捕同伙后,复认同伙,务必不留一个落网之鱼。”
“杜公,人犯抓获后,该如何处置?”
杜让能于西抱拳礼后道:“陛下授吾临机专断,乃非常时,现长安已无事,当由陛下亲自发落,些许人怕是免不了一刀。”
“如此甚好,可要控制家眷?”
杜让能思绪片刻,眼里露出狠厉之色,道:“当如此!”
“催兵部、户部郎官尽快启程,大军虽声,诸事繁多,不可耽搁,还有太医院的,陛下诏令,太医全部要去,个种金创药材带上,太医多年岁以高,马车行具,当逐一配齐……”
“诺!”
杜让能安排好一切,看时辰渐晚,心下甚宽。
他已数日守在公房今日方一身轻松,转身看向张俊道:“张公,今日我便回去了,公房有劳张大人职守。”
张俊笑道:“杜公美妾独守空房已久,卑下自然有成人之美之意。”
杜让能老脸一红,心下也是不喜,张俊贵为朝廷宰辅,怎如此轻浮不堪,不过想来此人如此性格,大喜之下,有狂言癔语,也只可忍受。
忙抱拳道:“张公笑言,张公笑言了,哈哈。”
出了宫榭,上了官轿,杜让能眯起双眼。
张俊说的没错,他在蜀地时,确实纳了一房美妾,文人骚客皆以为美事,所谓一支梨花压海棠,老来能有几度秋。
管家跟在轿子旁边,一路随走,这是为了老爷有什么需要,他可以随时伺候。
老爷在公房职守时,管家领着轿夫、护卫在外面守着的。
谁知行至半道,突然前方屋舍之上,几道寒光直射。
管家杜松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此中情形已知敌袭,箭矢飞速直来,杜松下意识的挡在轿前,数支箭矢没入后背。
“老爷快跑……!”话未说完就断了气。
四个轿夫当场死了三个,还有一个手臂中箭,轿子翻倒在地,杜让能狼狈的滚到地上,四周二十余护卫,连忙赶上,将杜让能围在中央,举起圆盾,挥起兵刃格挡箭矢。
不一会又有两三个兵士中箭倒下。
余人大呼求救。又寻机欲让杜让能乘马先退,不过,看到前后来了二十余人,均手持弓弩弯刀,已知强突无望,忙拼死抵抗,以待援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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