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宾喝道:“有何不敢,敢问朱将军可敢收了末将人头。”
这话赶话,把朱珍逼到风头浪尖,哪怕李唐宾说半句服软的话,也不至于如此。
朱珍用余光扫了一圈众将士,见众人皆看着他,眼中似有懈怠之意,却无人上前劝解。
朱珍需要一个台阶下,可李唐宾明显不让朱珍如意,又顶着刀锋向前半步,李唐宾感觉到脖子一丝刺痛,有血缓缓留下。
看到众将士看他的目光颇有敬服之色,心下甚是快意,又道:“敢否!”
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震的朱珍头脑发昏,心口一股热血直上眉梢,下意识的挥刀便砍。
刀光闪过,李唐宾顿时头身分离,胸腔中一股鲜血喷涌,落得众将士满身皆是。
“啊!”
咯……噔……
李唐宾的人头落地,眼睛正好对着众将士。
他是死不瞑目的,眼神中透出不甘,还有一丝不可思议。
这一幕,让众将士顿感一丝寒气,透过脊梁骨,直冲脑门,皆目光惊惧的看向朱珍。
死一般的沉寂。
而此时的朱珍,犹如上了一個不爱的女人,在爆发的那一刻,他爽到了天际。
可从云端坠落之后,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懊悔和痛苦。
朱珍在心中冉冉自语。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没人回答他,也无人抚慰。
只有风吹耳边的嘘嘘声。
奔腾的黄河之水,仿佛顿时变的灰白。
乌云在天际翻滚,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也把朱珍的心击的稀碎。
朱珍缓缓的将刀收回刀鞘,看向众将士道:“李唐宾意欲谋反,已被本都帅诛杀。”
众将士皆不敢言。
朱珍心道,此事无法善后,不若先攻下汜水关,将功赎罪,至于节帅如何处置,另当别论吧。
“擂进军鼓!”
“诺!”
“众将士听吾军令,进军。”
顿时一道道火球,带着浓烟划破长空,落在汜水关守军的头上。
“杀!”
坚锐营全军皆出,数百架云梯架在城墙上,有着八头牛拉的撞车,缓缓的向关门移去。
朱珍再次拔出腰刀,纵马疾驰到汜水关前督战。
守军哪见过这个架势,一上来就拼命。
汜水关城墙本来就多有破损,隘口最低的地方只有两三个人的高度,对坚锐营的将士来说,难度要低上不少。
不一会,就有人登上城墙,守军当即围住绞杀。
可随着登上城墙的越来越多,防守城墙的士卒也渐渐崩溃
继而关门洞开,大股长直军将士涌入汜水关。
而此时的朱珍,心下没有任何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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