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垫着麻布拿了起来,避开碗边的破损防止划到嘴,放到嘴边轻轻一吹,吸溜一声,喝了一口。
药液刚刚入嘴,不但不苦,反而有着丝丝的甜腻,正想咽下。
“叮,宿主服下剧毒药液,您的毒性加深了。”
“噗~噗~。”泛着清香的药液被陈澈惊慌的从嘴里喷出来,生生的吐出三尺多远,直接浇灭了灶炉里面的点点烟火。
“什么玩意啊?”
陈澈拿着药碗的手疯狂颤抖,药液从破损处溅出大半。
他咬牙切齿:“所以我这真不是病,而是长期服毒造成的?”
这药是黑铁城外城游方周郎中给开的,据说陈父救过此人,为了救命恩人的儿子,不辞辛苦,每月都冒着沙匪扫荡的危险来送药。让前身喝了足足十余年。
“啪嗒。”陈澈怒不可止,将碗狠狠砸在地上,碗片碎满整个厨房,好个周郎中,心也太毒了。
等等,陈澈心里一个激灵,刚才的倒掉的药渣不是自己原先喝的药,似乎是上个月专门送给陈母喝的安神汤。
“靠啊。”陈澈心里一慌,找出安神药包拆开逐一嚼碎。
“叮,宿主服下夜交藤,您的毒性加深了。”
推开厨屋的木门,陈澈急匆匆的往后院走去,那里停着陈父的木棺,想来陈母就在那里。
来到后院,发现这里已经树立起一个墓碑,后面有个小沙包静静的躺在风中,它的身上躺着一个妇女,正是昏倒的陈母。
陈母一个弱女子竟然埋了陈父。
陈澈急忙跑了过去,半路却腿脚一软扑倒在沙地里面,气的用手猛砸沙子,暗下决心,一定要先解决体质的问题了。
将陈母扶了起来,母亲的右边脸颊粘满了被眼泪打湿的泥沙,心里揪了一下,喃喃自语,这就是属于亲人的羁绊吗。
将陈母扶到床上,拿起梭梭树枝做成的拐杖往刘叔家里走去。
傍晚,前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刘三刀甩开了后面躺尸在沙地上的陈澈径直入了里屋,先是探息再是把脉,松了一口气。
“小子,你运气不错,大嫂毒性未深,未入肺腑,卧床休息半月即可。”
陈澈躺在沙地上,头顶的天空夕阳西下,大日逐渐隐去,月亮挂上树梢。
“刘叔,你教我那个五禽戏吧。”
刘三刀蹲在陈澈旁边叹息:“没有用了,五禽戏只是养生心法,你剧毒深入骨髓,气血匮乏,肌肉萎缩,阳气散尽,恐怕活不过两月,就算你天纵奇才,能在短时间内将心法修至大成,但是那些养身固体的药材,贵的能让外城的富裕人家倾家荡产。”
“开开心心的活过这几十天吧,给大嫂尽尽孝。”
陈澈起身,指着满天的群星。
“刘叔,让我就那么认命是不可能的,就算会死,我也要做那璀璨的流星。”
再说我还有挂那。
刘叔满意的看着陈澈。
“诚惠满水罐三个,铜板三吊。”
“啥?”
月光下刘叔一边指导套路一边讲述心法。
“我教的五禽戏并非是世面上拿来养生健体的玩意,而是经过名家重编用于养血固体的武功心法,修至圆满,气血满盈,精力旺盛,可轻易显化人体之气。”
“叮,恭喜宿主获得新的技艺,养身武学五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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