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根竹竿就是普普通通的竹竿,不粗不细,也不算太长,马马虎虎就是一丈八九,差不多两丈的样子,自然也不太重。竹竿的顶部还留着许多细枝和叶子,在云南这边找这样粗细长短的竹竿,那可是再容易不过了,要多少都有,成本当然也是极低的。
但是吴世珏还是觉得王忠孝拿这玩意儿和自己比武是严重的犯规!是无耻小人的行为!
骑马比武是要讲规矩的,有专门的护甲和比武用的长枪——那是去了枪头,再捆绑上沾满了石灰粉的棉布包的“枪”。布包捅在护甲上不容易致命,还会留下一个白点。比试结束后,裁判只要数一下白点,谁胜谁负就清楚了。
可王忠孝昨晚上却和于师爷一起溜进了吴国贵的竹园,砍了七八根小两丈的长竹竿,还要拿它们当比武的“假枪”来用。
这吴世珏怎么能答应?马上就当着爷爷吴三桂的面和王忠孝理论起来了。
“这不是戚家军曾经用过的狼筅吗?还那么长......这玩意能用来骑马比试?王二,你懂不懂规矩?”
王忠孝当然不会惯着这个不懂事的吴世珏了,他可是大发慈悲,看在这个吴世珏和他家的老东西吴国贵后来都走上了反清造反的不归路,才好心好意教他们点真本事的。
唔,有了真本事,以后就能老老实实忠大清了不是?
所以王忠孝也不和吴世珏置气,而是笑吟吟看着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的老汉奸吴三桂,不急不慢地说:“吴二哥莫急,我昨儿可和你说了,我要用我家那老东......老爹打满洲白甲兵的绝招和你比试!”
“你家老爷子是用狼筅把白甲兵从马背上捅下来的?”
“当然不是了,大同哪儿那么多竹子?用竹子替代长枪是小爷我想出来的,我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吴二,你想想看,这云南的竹子多便宜?伱家后花园里随便砍砍就一堆了。”
“什么?我家后花园?这些竹子是从我家后花园砍的?”
“吴二,别急啊!不就几根竹子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个竹子晒干后还很轻,上面那么多零零碎碎的还能打脸,人脸、马脸都能打!待会儿打你的时候你可得躲着点儿!”
“你......可竹子它不经用啊,捅一次就得折。”
“那就换呗,折一根换一个,一次捅一个白甲兵下来不行吗?”
“一次一个白甲兵?你以为白甲兵是什么?大白菜吗?”
“呵呵,吴二,今儿我把你捅下来就行了,你的那丫鬟就是我的了!”
“姓王的,你无耻......”
这俩大清小忠臣拌嘴的时候,吴三桂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大清老忠臣们全都一脸偷着乐的模样——这些人可都是骑马打人的内行。
当然知道手里的家伙越长就越容易打着人,也知道被高速运动的竹竿上的枝叶糊脸也不是闹着玩的,糊上就是毁容,一不留神就给你捅瞎了,人和马都受不了!
这要是一排丈八狼筅飞也似的捅过来,白甲兵也得落荒而逃啊!
如果能有几千铁甲狼筅骑兵,这大清朝可就......这群大清忠臣想到这里,面部表情都显得特别忠诚!
吴三桂也忍不住发出了“忠笑”,还对身边的王辅臣道:“嘿嘿......辅臣,你可生了个好儿子!”
王辅臣听吴三桂夸自己的儿子,也乐呵呵地说:“王爷,那小兔崽子随我,可聪明了,文武双全,还会念什么《中庸......他这回还想去北京应挑个侍卫,以后就和我一样谋个总兵当当!”
吴三桂点点头,笑道:“好好,有志气!”这老东西又一招手,把王忠孝叫到跟前,嘱咐道,“忠孝,你把那些狼筅上零零碎碎的都剪了再和世珏比一场吧......得让他输个心服口服!这一场你要是赢了,老夫就给应熊写信,让他出面把你推荐给鳌太师。有鳌太师和老夫的面子,一个侍卫算什么?”
啊,这下好了,王忠孝就算是鳌拜一党加吴三桂一党的双料大清忠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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