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挺厉害的,”康麻子说,“就不知道他的骑射功夫怎么样了?”
“据这高手自己说,他的骑射本领也极为了得,而且他还有比骑射更厉害的能耐!”
“比骑射更厉害?那是什么能耐?”
“他能骑在马背上舞大枪,耍一丈六的长枪!”福全一边说还一边拿手比划,“这里扎一下,然后换另一边再扎,可厉害了!”
布木布泰点点头,“如果是真的,倒是有点能耐!对了,福全,你连说带比划了半天,还没说这个高手叫什么名儿,是哪里来的?在不在旗?”
“皇玛嬷,他是正白旗包衣汉军的,姓王,名叫王忠孝,他爹是王辅臣!”
“原来王辅臣的儿子!”布木布泰眉头一皱,“难怪武功那么好,还那么不要脸......”
康熙听布木布泰这么一说,也皱起眉头问:“皇玛嬷,您觉得这个王忠孝靠不住?”
布木布泰哼了一声:“这个小的靠不靠得住我不知道,但是王辅臣这个老的却是一定靠不住的!”
“皇玛嬷觉得王辅臣有可能是鳌拜的人?”康熙问。
布木布泰摇摇头:“他要是鳌拜的人就不会一个总兵当了十多年都升不上去了......他是正白旗的人,早年间又是阿济格的护卫,想投靠鳌拜都不可能。”
“皇玛嬷觉得王辅臣是吴三桂的人?”康熙又问。
“这就不好说了......吴三桂手底下都是这路反来反去靠不住的人!”布木布泰扭头看着福全,“福全,你是怎么遇上这个王忠孝的?”
“皇玛嬷,我是今天上午进东安门的时候看见他和寅哥儿、小包子一起也要进东安门的,这才遇上的。”
布木布泰说:“王辅臣也是正白旗包汉军,和包子张挺熟的,而且他和曹寅的额娘都在阿济格府上当过包衣,早就认得。他儿子认识小包子和寅哥儿他们也不奇怪......不过这王忠孝进东安门干什么?难道他在宫里有差事?”
“他是拿着御膳房行走的牌子进宫的,说是要拜包子张为师,学包包子。”
“噗哧......”布木布泰给逗乐了,“瞎扯吧!”
康熙则一头雾水地问:“他今年多大了?是不是该应挑拜唐阿了?他要真那么本事,选个侍卫也不为过,一个拜唐阿更是十拿九稳,学包包子干嘛?”
“玄烨,那小子在胡说八道,”布木布泰笑着说,“这小子多半是跟着小包子、寅哥儿来御膳房蹭饭和玩耍的......对了,这小子是不是下个月就要应挑拜了?”
“是啊,”福全说,“他是为了参加下个月的应挑,才从云南千里迢迢赶回北京来的,昨儿才到。”
“昨儿?”康熙眉头一皱。
布木布泰看着孙子问:“怎么啦?”
康熙的麻脸已经有点放沉了:“那他是和吴国贵一起来的吧?”
“是啊,”福全点点头,“他还说他和吴国贵、吴应麒的儿子们关系都挺好,是什么......云南讲武堂的同窗,和平西王藩下和云贵绿营的子弟们一块儿学过四书五经、兵法韬略、行军布阵和上阵厮杀的真功夫,他的射箭和马上功夫,就是在云南学会的。”
“那他真的是吴三桂的人了!”康熙皇帝眉头大皱,望着布木布泰,“皇玛嬷,您看这个人还能用吗?”
布木布泰笑道:“他和吴三桂的孙子们关系不错,并不等于就是吴三桂的人!他是王辅臣的儿子,也正白旗汉军的包衣人......玄烨,你仔细想想,他为什么会跟着吴国贵一起来北京?来了北京之后又为什么跟着小包子、曹寅进宫蹭饭?遇到福全之后,又为什么那么卖力表现?”
“皇玛嬷,他不知道我是裕亲王。”福全提醒了一句。
布木布泰哧地一笑,看了大孙子一眼,“你真当他是傻子?”
“啊,”福全想了想,“难道是故意哄着我玩的?”
布木布泰点点头:“王辅臣的儿子怎么可能是傻子?若真是傻子,他也不会让个傻子来北京应挑......从云南到北京,多远的路?他给上面的佐领写封信说一声,他儿子不来就不来了。可王辅臣的儿子偏偏就来了,来北京第二天就进了宫,还是东安门外巧遇了你这个裕亲王......这说明什么?”
福全有点生气:“这说明姓王的肚子里面都是花花肠子!”
布木布泰望着康熙。
康熙说:“皇玛嬷,也许王辅臣想找机会投靠朕!”
布木布泰笑了起来:“玄烨,那你收不收呢?”
康熙想了想,说:“虽然他不可能是鳌拜的人,但鳌拜和吴三桂显然是有勾结的......所以孙儿还想再看看,如果有可能,就再考验一下这个王忠孝。”
布木布泰点点头:“是得考验一下!”
福全问:“怎么考验?”
布木布泰说:“我来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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