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宁乘风在竹楼打坐,盼来谐振的契机,让一缕更强的神魂穿越到武夫身上。
……
盘膝而坐的欧阳飞睁眼,喜道:“你回来了。”
“你还在塔哲国?局势如何?”宁乘风赶忙问道。
“锵卢族已叛逃过来,各族听到谣传,说正浩心胸狭窄,极为阴毒,一旦战胜烈王,会清算中立部族。
谣言不断发酵,让正浩
震怒,查找根源,发现竟与圣女外出警告两族有关。
布格玛坚称是烈王栽赃,但除了同族,没人能证明。正浩半信半疑,破天荒对她产生怀疑。”
“舆论战拼的,是谁的嗓门大,以乌拉烈如今的声望,加上你和焕茵的策划,肯定能把火烧旺。”
“也有你的功劳,现在已衍生出不少说法,有说正浩只是让布格玛私下警告,谁知她公然要挟,弄巧成拙,正浩非常愤怒,可能会将她秘密处决。
有说布格玛已被烈王策反,是故意为之。还有更离谱的,说她是中原的奸细,意图搅乱塔哲国。”
“呵呵,小道消息满天飞,正浩恐怕是有口莫辩,越描越黑。”
“是啊,他的澄清,不仅没有打消疑虑,反而被中立族当作欲盖弥彰。”
“那就收网。”
“明天我要随富尔罕去最强大的天绛族,它是巫术的发源地,第一任萨满就是天绛族人,一旦归顺,多半中立部族都会跟风。
不过,族长哲答很狡猾,极其擅辩,大舅子让我主谈,你可得多出主意。”
“好的。”
天绛族地处千里之外的高原,是塔哲国江河的上游。元婴期的富尔罕带着欧阳飞等三人,飞越崇山峻岭,来到一片大湖。
云雾缥缈,寨子影影绰绰,众人悬浮在岸边。“烈王座下,富尔罕一行前来拜访,哲答族长,可愿一见?”
雄浑的声音穿透出去,没过多久,远方飞来两人,躬身行礼。“请贵客随我去见族长。”
他们来到一座黑色宫殿,哲答高坐上首,心腹分列左右。欧阳飞和宁乘风。打量,此人外表和蔼,眼神深沉,一看就不好打交道。
“哲答,这是烈王的妹夫,是谈判特使。”富尔罕隆重推出欧阳飞。
“难道烈王想依仗外族来争夺王位?”
“我只为保护夫人,才带兵前来。”欧阳飞自然不肯承认。
哲答不置可否的颔首,没有在明摆着的事实上纠缠。“富尔罕,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当前的局势,想来你了如指掌。烈王高贵仁义,是民心所向,欲带领我族走向辉煌。
正浩残暴狠毒,欲在战后清算,已有越来越多的中立族加入我方阵营。我受烈王委托,前来与天绛族结盟。”
“噢,已有哪些中立族投奔烈王?”哲答面含微笑。
“我等出发时,锵卢族已投诚,铁羌族刚同意结盟,战时统一听从调度。”
“这么说,不算叛逃的锵卢族,只有一家表态?”哲答似笑非笑。
宁乘风见势不妙,赶忙说道:“欧阳飞,伱上,我感觉富尔罕搞不定。”
“哲答族长,烈王的使臣正多路出动,相信半个月内,大多数中立部落都会支持烈王。”
“如果到时没出现你所说的情况呢?”
“族长对战局的走势,定然有清晰的判断,你不会看不出来,正浩已显颓势?”
“还没有,正因为如此,我不能拿全族的性命去赌。”
“按你的保守估计,双方胜率为五五开。如果正浩输了,你今天拒绝我们,就失去和烈王做朋友的机会;假如正浩赢了,天绛族会被秋后算账。
如此看来,若继续中立,无论谁胜谁负,你都会吃亏,为什么要这样选择?”
众人听了,暗自点头,欧阳飞所说,正中要害。
“小兄弟伶牙俐齿,怪不得被委以重任,你这么说,未尝不可。但我怎么知道,正浩一定会找我算账,万一是你们放出的风声呢?”
“我无法证明真伪,但是,你敢赌这是假消息吗?就算正浩亲口告诉你,日后既往不咎,你敢相信吗?”
优秀的黑客,不仅要有过硬的技术,还需极强的心理分析能力,见哲答哑口无言,宁乘风赶忙传讯,让欧阳飞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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