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只能靠现编了,顺便也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要是猜错了,就是被奸人毒坏了脑子,记不清了。
“皇祖母,孙儿此前一人用饭,喝了几口热汤,当即觉得腹痛如刀绞,不一会就浑身麻痹,不省人事。恍惚间,孙儿像是飘了起来,不知飘了多久,飘到一处宫阙里,见到一位老者。”
“他见了孙儿就问道,你是我朱家子孙,为何阳寿未尽就来了此处?孙儿说了情况,他勃然大怒道,朱家奴仆中居然有这等丧尽天良、弑主邀功之人。当诛!老者留我坐下,赐我饮食,还很和气地问我一些事。”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突然说道,你祖母来了,没事了,还是先回吧。接着孙儿被他一推,然后就醒了。”
奸人到底用的什么“奇毒”?药劲一过,自己好像没事了。
但是这事不能轻易地揭过,必须好好把握。
故事是刚才想出来的,给自己贴层金,也为将来打下伏笔。
自己穿到了明朝于谦的年代,大概率是朱祁镇和朱祁钰两兄弟斗法的时候。
再结合万贞儿说的南宫城,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尊为太上皇,“软禁”在南宫城的朱祁镇的太子。
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平。自己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总要折腾些事来。
六七岁孩童,表现得太过神奇,会被当成妖孽。但是生死间遇到了成神的太祖,被点化了一番,那就完全不同了。
不服气?你去验证啊!
太后听朱见深有气无力地说完这番话,凝神看着自己的孙儿,感觉他似乎大为不同。可脸还是那张脸,说话的声音也不变。
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光彩。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那老者长什么样子?”
“嗯,老者相貌奇伟,端庄威仪。面色紫红、蓄有短须、双目如炬。”朱见深努力回忆道。
六七岁的孩童能编撰出这些细节来吗?太后不相信。
而且描述的这老者相貌,跟太庙里供奉的太祖皇帝画像十分相像。
想到这里,太后眼睛一亮,暗自道:“莫非是太祖皇帝显圣?”
真是祖宗保佑啊!
刘沅浩挣扎着起身,说道:“皇祖母,老者还特意交代孙儿一句话。”
太后连忙抱住他,不让再起身,嘴里问道:“什么话?”
“暂避锋芒,保全身家,以待天时。”
心里激动的太后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把万贞儿、梁芳和小德子叫到一边,又一一问话,心里有数了。
“吕平!”
“小的在!”
“尚膳监一干人等,疏忽失职,致使太子饮食不当,腹痛昏厥,当严惩。传,尚膳监掌司张喜、当值监工和厨子杂役,杖二十下,以儆效尤,再交都知监严加看管。”
“遵懿旨!”吕平弓着腰步步后退,离开了偏殿。
太后看着刘沅浩发白的小圆脸,心头一动,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爱怜地叹道:“可怜的深儿,苦了你啊!”
“万贞儿,”
“奴婢在!”
“去告诉吕平,张喜、当值监工和厨子杂役一干人等,赐杖死。”
“是。”
偏殿又陷入一片寂静中,太后抱着刘沅浩,继续喃喃地说道:“深儿,这世上多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人,祖母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保全身家,以待天时。我们等得起!”
“禀太后,司设监太监曹吉祥求见。”有宦官在殿门口大声禀告。
“他来干什么?传!”
“小的曹吉祥拜见太后殿下,拜见太子殿下。”曹吉祥身穿飞鱼服,头戴钢叉帽,毕恭毕敬地行礼道。
“你来有何事?”
“回太后的话,皇上听闻太子有恙,又惊又急,连忙赶了过来。小的奉旨先来一步,向太后禀告一声。”
“想不到还惊动了皇上。”太后沉吟一会说道,“正好,老身也有事说与他。梁芳,你随老身去正殿,迎接皇上。小德子,你在这里好生伺候太子。”
“是!”
刘沅浩左右看了看,发现这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小德子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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