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一脸的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大受震惊的样子,开口问道:“殿下是如何学到此法的?”
“我喜欢胡思乱想。有回听到朱子的格物之说,然后对着花园里的花木,以求格物。格到最后,眼花头晕,差点昏过去了。于是就想啊想,到底该如何格物?日思夜想,有一晚上做了个梦,仿佛被人点化了一般,开窍了。于是便一理通百理通。”
“原来如此。”马文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相比马文升的大受震惊,王恕显得很平常,只是捋了捋胡子,说了句:“有些意思!”
嗯,人家是关中大儒,很早就名满海内。自己这些论点,可能只是觉得新颖独特而已。
朱见深一行人身穿偏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并不显眼。
先去码头,询问码头苦力脚夫,一天能扛多少货物,能得多少钱。家里有多少口人,这些钱能不能养活。
脚夫见到朱见深一行人气度不凡,也不敢拒绝隐瞒,老老实实回答。
李东阳和李芳轮流用炭笔和小本子记录下朱见深与人的问答。
方义、乐礼随身带着包子馒头等吃食,脚夫们答得详尽,朱见深手一指,便送上一份,脚夫苦力们千恩万谢。
然后上船去,询问船家,从哪里来,用了多少日子,运费多少...找到随船的货主,又问载的什么货,哪里产的,货值多少...
船家和货主原本不想答,但是看到镇守内官、指挥使、御史、千户穿着便服,恭敬地跟在后面。平日里擅威作福的关市税吏,都挤不进圈子里来,连忙老实回答了。
朱见深扫了一眼人圈外面的税吏,又问船主和货主,是如何收税的,按什么标准收,要收多少。
急得税吏在外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们人太多了,而且你们各有守职,犯不着跟着我浪费时间,都散了吧。嗯,怀公公留下。”
众官吏左右看了看,几位御史拱手道:“将军,卑职先回署理事去了,告辞!”
接着几位指挥使和千户商议一下,留下一位千户,其他的也告辞了。
那些低级官员和小吏们也跟着一哄而散。
“怀公公,你原名什么?”朱见深把天津卫镇守内官怀恩请到跟前,问道。
“小的原名戴,山东高密人,宣德年初入得宫。”
依然笼着手的酆化雨突然开口道:“怀恩族兄戴纶,原为兵部侍郎,因罪被宣庙先帝下诏处死。戴纶叔父河南知府戴贤、太仆寺卿戴希文皆被抄家系狱。戴希文就是怀恩之父。受此牵连,怀恩以幼童入宫,伺候过上皇,被赐名怀恩。”
怀恩脸色不变,恭声道:“族兄不知天威,才有此惩罚。”
“你这是无妄之灾,受到牵连的,不必介怀。现在你活得不是挺好的吗?有机会寻一寻族中亲眷,入嗣香火,也不枉你为戴家人子一场。”
怀恩脸色郑重,长作一揖:“谢殿下!”
朱见深又转头看向剩下那位千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属下叫张杰。”
“张杰?”朱见深眉头一挑,“名字好熟啊。”
李东阳上前在耳边嘀咕了几句,朱见深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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