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招娣皱了皱眉头,说:“这底下应该不是什么存放东西的地方吧。”
“对,这底下是关押人的地方。”张理点了点头,“泰坦集团派人专门设计建造的监狱。”
“不对,你的意思是,松叔还没死?”张招娣被吓到了。
“你还记你走的那天晚上,我们的对话吗?”张理依靠在扶手边,深黑色的机械外壳在矿灯下反射出道道白光。
“你让我留下,你说这片区域以后就是你的天下了,”张招娣平静地回答到,“当时松叔还在外逃窜,于是我说,要是你抓到了他,把他骨灰留着,我要把它做成垃圾桶。”
“是的,你恨透了他,他曾经最喜欢骂你‘小垃圾’了。”张理的神色很平静,“后来你走了没多久,我抓住了他,不过我并没有杀了他,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你想让我亲手杀了他?”张招娣问到。
“我这个人奉行一项炎黄国的传统,那就是‘现杀的东西最新鲜’。”
张理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吓得小男孩颤颤巍巍地走下楼梯。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亲手见证他的死亡,然后你将新鲜地他带走,制作成新鲜的垃圾桶。”
“见证是什么意思?”张招娣愣了一下,当她再次看到小男孩时,她突然明白了张理的意思。
“你想要他儿子亲手杀了他!”
“宾狗!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姐姐你最懂我了,”张理一步步走下了台阶,“下来吧,我没有设置任何的陷阱,这是我与你约定了多年的聚会,我不会让帮派的恩怨破坏了这份光景。”
张招娣看着一步步走入地下的张理,不知道说什么。
从十多年前张理自己与泰坦公司的人约定,成功管辖了这一片地下城区后,她就知道自己的弟弟一直在变。
但她没想到,在自己离开的六七年间,他会变得那么多。
变成了曾经张招娣一直不想变成了样子。
为了不要变成这种贪欲与仇恨的集合体,曾经的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里。
但她又仿佛从来都没有离开这里。
“你还要下去吗?”安东问。
“当然,我要是再不解决这一切,可能就来不及了。”张招娣点了点头。
“你不相信林楠可以带回解决你问题的方法?”安东问到。
“我只是习惯了做最坏的打算,命运对我从来就不慷慨,”张招娣稳稳地踩在了楼梯上,“松叔多年以来都是我的梦魇,直到昨天晚上,我还在我的噩梦里见到他,我不希望我连死都死得不安宁。”
“好。”安东点了下头,再也没说话。
在走廊大约十分钟后,张理带着三人来到了监狱的最下层。
在最深处的房间里,张招娣见到了一个被麻袋套住头的人。
这人的躯干很瘦弱,四肢却水肿得很厉害,他全身插满了管道,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皮肤。
在张招娣以往的认知里,她已经不确定眼前的人还能不能算是人了。
“你对他做了些什么?”
“很简单嘛,把他以前对我们做的事情全都对着他做了一遍”
张理笑了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当然,有一部分转嫁到了他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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