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渔人,一次外出打渔就再也没回来,大约是死了罢,
母亲就没有印象了,甚至连姓名也未听父亲提起过。
也正是因为父亲走了,他为了养活自己,才选择当一位捉刀人。
好几年了,他从一个普通人成长为一品武师,跌跌撞撞迈入武者行列。
五日前,接了个走镖的单子,途中好像出了些事故……
林飞语全力回忆,刚刚记起了自己的身世,记忆就开始模糊,
一阵阵的波浪般的头痛袭来,他无奈的放弃了思考。
虽然信息不多,不过至少知道了自己是谁,朝代背景何如,入狱这件事也能猜个几分。
能回忆起的最后一件事是走镖,那就八成是在走镖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
林飞语隐隐有些担忧。
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事应该不小。
不然的话,他一个没有编制的兼职镖师,最多落上失职一名,远不至于被关进大牢。
难道是遇上山匪马贼,自己英勇厮杀保护东家和货物,不小心砍死了人?
想了半晌没有结果,林飞语将自己的处境归于时代原因。
“呵,封建王朝可悲的局限性。”
“理解不了正当防卫的伟大。”
冰风冷冽,耳畔唯有风雪交加声,林飞语靠在墙边,本就破烂的衣服愈发脏乱。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努力抵抗刀锯一样的北风,为之后想着主意。
越狱肯定不行,自己一个
当捉刀人太危险了,以后出去了不如去开个小商铺,娶个媳妇生个小子安安稳稳过日子。
自己穿越而来,上能电解氯化钠,下能碱基做肥皂,来钱快还安全,比原来的行当好多了。
以后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崽子,好像也不错。
这时,幽暗走廊传来脚步声,随着滑动铁链的身体,他的房门被粗暴地推开。
两个狱卒出现在门口,腰间别一根水火无情棍,面无表情的审视着林飞语。
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短短几天就背了六条人命。
“林三刀,出来。”
林飞语一愣,事情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大人,出什么事了?”
一个狱卒冷哼一声:“还装?当时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装?”
果然死人了。
林飞语表面平静,这与他的猜测吻合,不然不至于被关进来。
不过死就死了吧,我一个走镖的,杀的肯定是山贼马匪,这怎么也有罪?
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他往后挪了挪,尽量离狱卒远一点:“大人,我杀山贼保护东家难道也是过错?”
“放肆,你杀的哪是山贼?”狱卒态度愈加凶狠。
“请大人明示。”
狱卒被他的滚刀肉态度气笑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非让我告诉你。”
“你杀了四名一起保镖的镖师,又抢了千两银子的货物。”
“我们还被你巧言蒙蔽,刚把你放出去,你又杀了两位铜衣捕快大人。”
“那可是警务司的大人,你都敢杀。”
“六条人命在手,白纸黑字清楚,林三刀,你有什么好说!”
六条人命!
狱卒的话宛如一道炸雷,在林飞语脑海中爆炸,掀起惊涛骇浪。
林飞语眼神空洞,身体软下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嘴巴不由自主地开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是谁,到底是谁做的?
林飞语没有去叫嚷冤枉什么的,对方只是小小狱卒,与他们说没有用。
见林飞语低下头去,狱卒又一抖手里的供词,声色俱厉:
“若不是审判组的大人要来,你昨日就当斩首!”
审判组?
听到最后一句话,近乎绝望的林飞语瞬间有了力气,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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