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集市上,林飞语晃晃悠悠,时不时有一道道目光投向他。
他腰间的银子一直晃荡,一坠一坠的,发出美妙清脆的声音,十分惹眼。
还好是在集市,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也没有人不长眼,一路上没有出什么事。
景物倒退,吆喝声逐渐远去,走了一小段路后,林飞语来到商店门口,看见了坐在屋子里的宝叔。
他半躺在一张棕褐色的有包浆的木质躺椅上,身体后仰,微微眯起眼睛,嘴里轻声哼着调子。
“一文钱难倒了天下的英雄……”
听到脚步声,宝叔睁开眯缝着的眼睛,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含笑开口:
“哦?小林啊,找老头子我什么事?”
老说书人沙哑而节奏感十足的声音,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就像是无边的金黄沙漠。
“哦对了!”
未等林飞语说出来意,宝叔一拍脑门,脸上浮现歉意,想起似的开口:
“老头子还得给你赔个不是。”
“腊梅花还没开的那天,带人去找你却没有通知你,是我做的不地道。”
“他们再三保证没有恶意,又是飞鹰帮的人,我和他们帮主有交情,又给秀才做过启蒙老师,便同意了。”
他右手使力,手臂一撑站起身来,态度很是诚恳。
宝叔这你可就错了,就算你不带路他们也得来,张大可是接了司马清的活。
林飞语窃笑,但也没有解释,借坡下驴道:
“没事的,宝叔,他们确实没有恶意,都是朋友。”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就是问了我一些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宝叔抚摸着并不存在的长胡子,无声的松了口气,态度更加和善。
他开玩笑道:“那既然没事,这次难道是专门找我聊天的?”
“我可是一肚子的故事,找不到人听呢,进来说进来说。”
他把林飞语招呼进了屋,还给其搬了一张凳子坐下。
宝叔还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行当是危险的行当,但不管怎么样都会及时交房租。
也没有发生过仗势欺人的行为,相反,还清扫了不少北窑头的蛀虫。
好几批地痞流氓都是林飞语驱赶出去的。
林飞语苦笑一声:“我也想和您聊天,不过得等下次了。”
“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打听。”
宝叔德高望重,在县里面的时间很长,看着张秀才长大,自然也就知道不少郭家的事情,又与他还算熟络,是打探消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林飞语沉吟两秒,斟酌语言,思考着如何开口。
他最先怀疑的是陈玄,感觉他又杀害镖师的能力,也有被郭家父子驱使的可能
阴阳家一脉最为诡谲,据说从四百多年前就没多少传承了,史书也语焉不详,对很多事情都含糊其辞。
林飞语对阴阳师的能力了解不多,原主身份不高,又混迹在小地方,知道的消息很少此行是为了打探消息。
这种地方,听风就是雨的,许多事情都当不得真。
而宝叔不同,宝叔年轻时还是很有名的,县里面不少事他都知道,还去过不少的地方游历说书表演,见识很足,
现在衣锦还乡,有点德高望重的宿老的意思,说的应该不会出错。
最终,林飞语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措辞:
“宝叔,走阴阳家一脉的话,我记得是有不少副作用的吧?”
“没错。”
宝叔没有好奇林飞语为什么问这个,也没有隐瞒,很是痛快的开口,嗓子发出金铁交鸣一般的声音:
“我听人说起过,以前也认识一位阴阳师,距今已经花开败了十五次,他们修行交融于自然,借自然之中的阴阳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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