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毅,你莫不是要叛出宗门?”
严长毅不卑不亢道:“前辈无端困我于此,不现真身还出此言,真以为我严长毅没有半点脾性吗?”
说罢,一道青竹从地上生出,很快化作一把三尺长细竹落在严长毅手中。
他看了一眼苏行,说道:“看好了,这就是小衍剑术的杀式。”
不同于之前杀‘河’时古朴无华的一剑,这一剑在苏行面前轻轻舞动,由缓渐快,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小衍剑术,乃传说中虞王所创,一千人用此剑术,便有一千种小衍剑法。此剑于我,名为......”
华丽至极的一剑带着磅礴的气势向天空斩去,明明极快,却给人一种缓慢厚重之感。
“咣!”
面前的虚假天空如纸般被斩成两截,隐隐传来咣当一声脆响,然后如同玻璃般片片碎落,在空中如雪片般翻飞,又渐渐消失不见。
露出外界正常的天空,不远处一名身着紫袍的老人,此时正面色极为难看的盯着严长毅。
其身后一名中年修士面露惶恐,喃喃道:
“长老的禁天钵,被......被一剑斩碎了。”
而严长毅斩出此剑后,背朝着那长老,对着苏行,轻轻念出未说完的话:
“名为.......君子!”
苏行心中一震,若有感悟,珍重拱手道:
“谢师兄传法!”
两人一位盛名在外的筑基修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灵植夫,在长老阴沉的眼神中,在诸多修士震惊的神色下,在二女闪动的目光里。
一人传法,一人修习,心无旁骛,如入无人之境。
严长毅点点头,才转身看向那脸色阴沉的几人,淡然说道:
“李长老?不知道为何以禁天钵暗中困我们于此?据我所知,你们执法堂一般只对待捕犯人使用此物。若不说个明白,长毅必要问剑于你!”
李长老面色阴沉,似要发怒,不过看了一眼严长毅手中的竹剑,还是不阴不阳的开口说道:
“我奉执法堂司马堂主之令,带你回堂中监察,你敢违令!?”
然而实际上,其未说的是,司马堂主只是让以商议之名,让他将严长毅带回执法堂中。
他却擅作主张,将严长毅当做潜在犯人对待。
在他看来,他乃是执法堂长老,位高权重,拿下一个筑基又岂需那么多门门道道。
只是没想到,这严长毅性格颇硬,而且实力如此不俗。他心下已有些拉不下脸,但身为长老,岂能与弟子一般见识!
不过若对方明着违抗执法堂命令,那便是摆明背叛宗门,届时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然而,严长毅眉头微皱,说道:
“按宗规,执法堂擒拿筑基以上弟子时,需给出缘由,证以执法堂法令,否则弟子可以不受之!”
李长老本来是想直接把对方拿下的,哪有什么法令,但气势不能落。见周围早已被清场,只有自己执法堂的人,以及严长毅及同伙几人,便阴沉开口:
“石宝村一役,四位内门弟子,皆非死即伤,你为何却完好无损站在此处!?还不速速伏法,待由执法堂处置!莫非你真已叛宗吗!?”
闻言,一向淡泊的严长毅踉跄一步,身为一名剑修,手中细竹剑此时却“啪”一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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