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刚刚转身,却又暗中对岳笃传音:
“等我派人拿住你的孩子,看你还愿不愿意配合?”
岳笃眼底最深处闪过一丝极致的厌恶,脸上流露出愤怒慌乱之色,她似是下意识的动用灵力,去抓尤芹的臂膀,喊道:
“无耻......站住!”
尤芹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顺势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岳笃!你......你竟敢对同门下手!你难道就这么怕我们去讨公道吗?”
人群一时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但有人忽然喊道:
“岳笃打伤尤师姐!其人恶毒!先拿下此人!”
群情顿时激奋,数道身影皆挺身而出,刘师兄一马当先,朝岳笃奔来。
岳笃一急:
“不是!是她先拿我孩子......”
然而,哪里还有她解释的机会。
一道道法术向她打来,她只能仓促迎战,反而迎来更肆无忌惮的攻击。不多时,身上便已多了几道伤口。
好在,众多弟子只是要拿下她,并不是要伤其性命。
一道道种子从岳笃储物袋飞去,那是她不多的保命手段。
但哪里是诸多弟子的对手,更何况几位围攻她的弟子也都是练气八九层左右,等岳笃一开始最激烈的反抗过去之后,渐渐皆面色轻松下来。
诸多围观弟子,刚刚早被率先伤人的岳笃气昏了头,当下都被热烈的气氛挟裹着,大声喝彩。
在这股氛围里,围攻的众人更是与有荣焉,仿佛正在与玄葵教人大战一般,各出手段。并且,像围猎大象似的,并不急于一击必成,像是在戏耍岳笃,只是慢慢的消磨她的气力。
过了许久,岳笃已如同身上插满长矛的凄惨困兽,小半头发被烧焦,残余的藤蔓缠在身上,部分肤色浮现乌黑,似是中毒。左腿衣物大半截破裂,露出大半洁白的大腿,上面纵横数道伤口,鲜血淋漓。
发髻不知道何时被打掉,披头散发的望着众人,嘴角鲜血滴落,如同一个疯子。生命气息已经弱了不少。
‘是时候了。’尤芹看着这一幕,刚刚不少弟子扶起她嘘寒问暖,未去参与围战。
当下,走出人群,从储物袋掏出一张网,喝道:
“岳笃其人,勾结情夫,谋杀亲夫,是为不忠!恼羞成怒,打伤同门,是为不义!我愿替诸位拿下此不忠不义之人,事后交由执法堂处置。若有罪责,愿一人承担!”
“尤师姐高义!”“怎能让师姐一人担责!”“共担!法不责众!”
在众人的呼喝声中,尤芹得意一笑,将网抛到空中。
网在空中滴溜溜的转着,四位围攻的弟子顿时让开,大网很快将岳笃从头往下盖住,其在之中奋力挣扎,却只是越陷越紧。
望着凄惨尖叫的岳笃,尤芹冷哼一人,与刘师兄等另外三人各抓住大网的一角,就像拖一条不断挣扎的大鱼一般,将岳笃像一只野兽一般往外面拖去。
沿途一些血迹渗出,铺出一条断断续续的鲜红道路,但很快又被围过来的弟子踩入尘土。
挤得满满的人群,许多人皆目怀怒色,鄙夷的看着网中狼狈的岳笃,不少还出声怒骂。
扯着岳笃的几人,特别是刘师兄,则如同凯旋的英雄,享受着众人的热情——为此,他甚至多拖了一会,也让铺着鲜血的道路又延长了十余米,才将岳笃拖到一处空旷的平台。
这里,众人准备对其进行最后的审判。
如此大的动静,当然吸引了附近的长老,但得知前因后果后,长老面对汹涌的人群,又看向网中狼狈的岳笃——他知道对方的一些背景,对其同样没有什么好感。
最后,长老并没有多管,只是让众弟子将先伤人者——岳笃,赶紧报与执法堂处理。
尤芹站在人群中,周围弟子包围着此处。她越来越享受这种受人注目的感觉了。看了一眼殷勤的刘师兄和其他几位弟子,她愈发得意,略施小计,就将众人的愤怒引导到这女人身上。
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做。先将岳笃屈打成招,再把怒火引到闫胜芳身上,想到闫胜芳不久后被赶出青蒿山的凄惨模样。
内心不由得更兴奋了。
当着众弟子的面,她高高在上的审视着被大网死死缠住,仍徒劳扭动挣扎的岳笃。
眼珠一转,她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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