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年青人穿着楚国服饰,看样子是个富户。
“秦国军队不得入城,你不知道吗?”
召知心里本就憋了一股火,此时更没有什么好脾气了。
“无故挡道,你是何人?”
“在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既然不重要,你就不用再说了。”
“这里秦国的领土,你区区一个庶民,也敢拦我的路?”
“你们听好了,谁再敢阻拦,格杀勿论。”
“入城!”
双方气氛顿时变得剑张跋扈,似乎下一刻就要刀兵相向了。
召知却是看也不看他们,这里早就不是楚国的郢都了。
一队人马从他们身边经过,直接去找郡守了。
几个年青人极力忍住才没有当场发作,他们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无视。
按道理来说,这么大的动静,郡守早就应该出面了。
难不成遇到敌人打过来的时候,也要等别人走到城门口才能发现?
哪怕是瞎子聋子,也应该得到消息了。
魏海仁此时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他正忙着给自己心爱的花草浇水,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此人就是召知要找的南郡郡守,魏海仁。
现在还是大白天,他不在自己的府衙处理公务,反而在府上养起了花草。
“书上说因地制宜,果然是养花草有些相通之处。”
“等到明年春天,再让人送一批种子过来。”
院子里的花草几乎都是他一个人种的,魏海仁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这些花草。
“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能有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的?”
“哎,大人,你就别顾着这些花草了。”
“外面刚刚差点打起来了,你还记得上面说过有个新任的平准令要来么?”
“哦对,这事我想起来了。”
“他到了吗?你替我去见见他,顺便给他安排一下住所。”
“大人,我哪有这个胆子?”
“您不知道,刚才他们那群人杀气腾腾的,差点就以为是....”
“以为是秦军又打过来了是吗?”
魏海仁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实在有些好笑,说话也是毫不顾忌。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
能把他们吓成这样的人,看来确实是有点本事的。
他现在有兴趣去见见对方了,两者之间的恩怨他并不在意,南郡上任后失踪的官员又不止一个,大多至今没什么音信。
当初有两个他也看好的年轻官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久而久之,魏海仁就没兴趣跟这些人来往了。
正是应了那句话:
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偏远的地方,越不能和他们讲道理。
你越是表现软弱,就越容易被他们欺负。
南郡是什么地方?
山高皇帝远,咸阳的王位上是谁对他们毫无影响,谁来了都一样。
召知偏偏要教他们一个道理,这里不再是楚国的郢都。
刚刚他在去找郡守的路上就想清楚了,想要不被别人欺负,只有举起手里的刀剑。
这一次,属于我的东西,我要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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