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被李元老身看得真切。
老身隐藏在地下,在玉杵阵法形成的时候,他同样在自己周身设下了阵法,对抗玉杵影响,因此他的行踪始终没有暴露。
在一开初的一开初,李元是打算,让老身亲自动手,将张贺了结。
后来不小心招惹了木氏,有木氏替他操刀,他也就没必要亲自出手,放任对方攻击张贺。
现在看这形势,木一鸣等人是想活捉张贺,带回建业仙市,受木熠天亲手处置,那李元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假如张贺被捉去建业仙市,必然将受到折磨与侮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李元所不愿见到的。
张贺作为百艺厅酿酒艺的老前辈,李元出于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对他是有一定的尊敬的。虽然二人之间闹过不愉快,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有不满,也有些许敬意。
杀便杀了,没必要刻意辱之。
只见李元双手结印,驱动周身阵法,悄无声息地,似乎与玉杵阵法产生了共鸣。
嗡——
五根玉杵中的一根,发生了轻微的震动,笼罩着此方天地的屏障,表面如水波荡漾,顿时,局部位置气流紊乱。
有一人恰好受其影响,掌中操纵的银针不小心脱力,银针像弹簧般刺破空气,穿透了张贺的一处要害。
张贺两眼一翻,瞬间失去了呼吸。
众人齐刷刷发愣,随即向那人,“老八,你干什么!”
“你怎么把他杀了!”
那人茫然,不知所措,“我我我,我不知道啊……”
“大使可是要活的,现在却死了。因为你,我们交不了差!”
“我不知道,我明明控制好银针了,可为什么……”
众人起了内讧,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那人。
“好了,不要说了!不是老八的问题。”
木一鸣脸色阴沉的可怕,修为最高的他,看出了端倪,察觉到是阵法的异动影响了老八。
是有人动了手脚吗?
木一鸣释放强大神识,如刮地剔骨般扫视整片区域,一遍又一遍。
然而始终没能发现造成异动的原因。
“只是偶然吗?”
“哎……”
……
极圣宗,酒元小居。
“呼,这样就完事了。”
李元身处凉亭,饮下一杯清茶,长长舒了口气。
麻烦解决,李元不但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有些惆怅,心情不振。
别人制符艺布阵艺等等,都有个好前辈好师父领路、指导,偏偏他的酿酒艺却遇见这样一个前辈,别说指导了,还使绊子,想置他于死地,这叫个什么事。
据说,张贺在年轻时期,也曾意气风发,热情大度,广泛交际。即使出身微寒,凭自己努力成为艺师,与诸多朋辈交好,建立了不小名声。
然而,随着年齿渐长,他却始终无法突破境界,阴霾笼罩着他。
眼见同辈人,一个又一个将他超越,到达炼气后期、筑基期,到达他一眼望不到头的境界。
于是他焦虑,他不甘,怨天尤人,自怨自艾。
须知,修行就如登山,愈往高处,到达的人愈少。这是亘古不变的铁律,也是自然界的规则。
张贺只看见高位者的背影,却看不见同位者的侧颜,下位者的仰望。
本以为有了灵根,成为修士,就能与众不同。
谁成想,也只不过是成为万千鼠群中的一员,泯然众人,如石子丢进大海中掀不起一点波浪。
有人说,既然无法上升,那下降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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