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某与阁下无冤无仇,不知为何要出手伤我儿子?”
张子昌成姜宁为阁下,而不是村夫,也足以说明他对姜宁的身份有些迟疑,不敢轻举妄动。
“这件事本不该我管,”
姜宁平静的注视着张子昌:“小孩子打架,你也不该多手,你儿子打赢了算是他有本事,我弟子打输了,只能认栽。”
“可你让你的私兵,对我这个还算个孩子的弟子出手,未免有些不守规矩。”
“既然你先坏了规矩,那我自然要为我弟子讨一个公道。”
张子昌内心对此番言论不置可否,但是嘴上仍是振振有词:“此言差矣,既然是你的弟子先动了手,我的儿子受了伤,那我做父亲的,也该为儿子讨个公道,同你一样。”
此人的逻辑属于诡辩范畴,如果从这方面讲下去,永远讲不出个所以然。
所以,姜宁将此事拉过了最初的因果。
“首先,是你儿子先出言不逊,辱骂我的弟子,那我弟子奋起还击,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听了姜宁的话,张子昌也没有恼怒,他只是不慌不忙的摇头一笑:“难道挨了骂,就要打人吗,不可以骂回去吗,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动了手,不就是你的弟子先坏了规矩?”
姜宁笑了笑:“那你有没有听过,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啊?”
张子昌眉头一锁,他读过一点书,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用这句话反驳君子动口不动手,没什么道理。
他摇了摇头:“前言不搭后语,你这属于诡辩了。”
从姜宁说出“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的时候,张子昌心里对他的敬畏少了许多。
“那你以君子动口不动手来评判自己的儿子,你这属于什么呢,屎里镶金子,又装又臭。”
姜宁张嘴一笑,换句话讲,你儿子也配称君子吗?
张子昌有些急了:“那我骂了你,你就要打我吗?”
“对!”
姜宁斩钉截铁的说道:“你骂了我,我就要打你,打到你哭爹喊娘!”
听到这番讥讽言论,张子昌憋着一口气,没有发怒,他静静的观察着姜宁,收回前面那一番话。
姜宁每句话处处埋着伏笔,就是等他往里面跳,此等思维上的压制,更让他觉得眼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不属于下等阶层。
如果多去看一些历史,不难发现,历史上两千多年的封建王朝,有不少野蛮落后文明,入侵高等文明,并且可以将其奴役。
野蛮的民族从边缘蛮荒中崛起,学会军事和纪律,开始鞭笞文明。
其实,这属于一种思维上的压制性。
试想一下,一个流氓和一个君子。
两人发生了争论,流氓呢,没有名声,没有家底,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他什么也不怕。
君子就不一样了,他需要保持自己的风度,想要自己的名声,并且还要给天下人一种“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雅范。
结果可想而知,君子会被打得很惨。
南北两宋就是这样,它们是一个朝代,是一个拥有成千上万百姓的国家,君王治理这个国家,要关注民生,要关注库银,要关注粮食问题,还有,底下臣子会不会造反。
他关心的事情太多,在军事上就没有太多的心力。
打仗,打的是钱,是粮食,这是很多人公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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