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混账东西!”
啪嚓一声!花瓶飞出一丈开外,摔碎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都怪臣妾笨拙,在东贵妃面前失了礼数。”
杨玉荷的这句话无疑是钝刀子剌人,它不锋锐,但是疼啊!
什么笨拙,什么礼数?
赵隶刚才就已经检查过了杨玉荷的脚踝,明明是被人以内力弹石子所伤!
索性力道把持的极好,只是让杨玉荷崴了脚。
若不然,这会儿已经是个废人了!
朕明明警告过那个贱人的!她怎么敢?!
一想到杨玉荷母子两个在外流落多年,风吹雨打,没诉过一句苦。
他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就一阵心疼。
不过转念一想。
赵隶的这种暴虐情绪却逐渐的平息下来。
糜兰暂时还不能动,那个贱人一定是在借着这件事来试探朕的底线!
“你母妃都已经这般难受,你这个做儿子的为何还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啊?”
不知怎的,赵隶竟然将话题扯到了一旁安安静静的宁王身上。
杨玉荷听此,哪里还不明白赵隶的意思。
糜兰,暂时还动不了!
还不等西贵妃为宁王解释。
那宁王便是走上前来,给赵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非是儿臣不言不语,儿臣想问父皇一句...”
“东贵妃可杀吗?!”
什么?!
这孩子疯了吗?!
杨玉荷捂住嘴巴,震惊的无以复加!
此前也就是皇上呵退了众御医宫女太监,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在这。
不然这句话若是流传出去,那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赵隶忽然大笑起来。
“好,好,好啊!是咱老赵家的种!”
“他吗了个巴子的!有血性!是个男人!”
杨玉荷吓的双腿发软,赶忙也跪在了地上。
“还请陛下息怒,彻儿他,他绝对是关心则乱,所以才胡言乱语的!”
“胡言乱语?”
赵隶一双龙目缓缓的扫视着杨玉荷母子两个。
“不不不,他可不是胡言乱语。一个孩子,为了自己的母亲打算去复仇,又有何不可呢?”
杨玉荷是万万没想到赵隶竟然能说出这些话来。
看来,彻儿应该没事了。她在心中唏嘘不已。
“还跪着?”
赵隶冷哼一声,“你母妃脚伤未愈,还不快点扶起来坐下?”
宁王听此,也不谢恩,赶紧上前将杨玉荷扶起来到一旁稳稳的坐下。
“孝心倒是有了。果敢也有了。就是你小子这脑袋瓜子好像不太聪明!”
“那是你三娘!就算她有什么对错,那也轮不到你这个做儿子的来评断。”
“你当真以为朕老了是吗?”
赵隶这话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不是他现在不做,而是时机不对,将来自有计较。
不过可不要以为赵隶对付糜兰就真的是为了杨玉荷这个女人。
这整件事其中的弯弯绕绕,恐怕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而这么些年,能让赵隶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位早逝的独孤皇后。
“你,是不是在怨父皇?”
宁王不急不缓的答道:“不曾怨恨。”
“呵呵...”赵隶苦笑一声,“行了行了。别苦着张脸了。今天这事情就先到此为止吧。”
“玉荷,御医刚才也说了。你这脚得吃些好的补补。这样才好的快些。回头你要是需要什么,就叫人到御膳房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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