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有人在他旁边，就一定会震惊的发现，他体内的血管都欲似爆炸一般，正在不断膨胀着，皮肤表面呈现蛛网般的血红色，脸色也在这一刻狰狞起来。

但蒋虎不敢动，因为老师说过。药效发作时的痛苦越明显，也就证明体内十正经中的杂质越多。

只有忍受洗髓的痛苦，才能换来那炼体之效。贸然结束打坐，不仅会功亏一篑，甚至还有可能承受药力外放时的反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蒋虎一直咬牙坚持着。老师的话在他心中不断回荡，每当想要放弃时，总能让他迸发出无尽的力量。

终于，两个时辰过去，药效渐渐消散，膨胀所带来的痛苦也渐渐收敛。

蒋虎的脸色缓和下来。只是身体粘稠的感觉还在，空气中还时不时散发着浓稠的腥味，所以并算不上舒适。

门外，蒋尚震惊地透过门间缝隙，把蒋虎的所有情况全都尽收眼底。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刚欲触到门把的手。

又是半盏茶的时间过去。蒋虎睁开了眼睛，当即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忍不住惊呼道：

“靠，这都什么啊？怎么一股屎味？”

更令他绝望的是，这该死的粘稠，以及令人作呕的臭味，已经染遍了衣服和床榻。以至于他现在就有一种要吐的感觉。

可现在已是深夜，他并不想打扰到父母，于是就将目光看向了窗外，顿时灵机一动。

“我可以翻窗户去河里洗洗啊！”

说干就干。蒋虎跳下了床，一把抓起床垫，打开窗户，先将床垫扔了出去。

因为现在是夏天，所以夜风吹在身上并不寒冷，反而有一种凉爽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翻窗而出，却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当即吓了蒋虎一跳。

抬头向上看去，这个高大的身影可不正是父亲蒋尚吗？

蒋虎尴尬得挠了挠头，开口问道：“爸爸，你怎么在这？”

蒋尚却是一脸冷色，淡淡道：“这不应该我问你吗？”

“实话告诉我，你这淬骨丹是哪里来的？”

身为四阶大骑士，蒋尚的感知何等灵敏。早在药效刚刚发作，空气中散发一股臭味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了。

蒋虎不清楚淬骨丹的价格，可蒋尚却清楚啊，一枚这样的二级丹药，起码也要三百金币。

三百金币什么概念？这已经是普通家庭十年的生活费了。

蒋虎低下头，有些怯怯的回道：“是老师给我的！”

蒋尚的声音却更冷了，道：“老师给你，你就要？你可知丹药有多么昂贵？”

“若不是有所企图，谁会无缘无故的给你这么大好处？现在欠下人情，你可想过日后该怎么偿还？”

“你还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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