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啊。”
“那他这是在干啥?”
“可能……将军,我看这关羽必有阴谋啊。”
“是啊,我看关羽也是必有阴谋,要不……我看咱们还是跑吧。”
“跑?”
满宠诧异地道:“将军,您此前不是说,一旦咱们跑了,大河以南,将不复朝廷所有了么?”
心里却是好一阵的痛骂,我特么把我心爱的白马都给淹死了,就是为了表达跟樊城共存亡的决心,这个时候你说要跑?
我马都没了啊,用什么跑?
曹仁摇头道:“襄阳这不是还在呢么?”
“襄阳?”
“于文则毕竟也是老将了,他手上有三万兵马,加上原本吕常的,共有将近四万兵卒,而关羽手中兵卒,也就是三万多,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打得下来的?襄阳不克,他哪敢轻易北上,朝廷自然也还有时间调兵遣将,又何来大河以南尽失之败局呢?况且此时徐晃援兵已至,大水也已经退去,他想截断我军补给,料来,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况且文聘不是还在安陆呢么?退一万步说,难道于文则作为魏王元从,他还敢不战而降么?”
“…………”
满宠却是不敢说话了。
曹仁这话,要说道理吧,确实是有,但是不多,他内心是不赞同的,尤其是那文聘,现在他是忠是奸恐怕还真不好说,但他却敏锐的感觉到,这好像又是特么的是宗亲与魏王元从之间的内斗。
毕竟这大魏的兵马是有数的,将军就这么多,外姓的多一个,宗亲将领就少一个,如张辽徐晃等人还无所谓,他们都是降将,战功再怎么高,资历上也是先天不足,必然被他们所压制。
但是如于禁,乐进等元从却大不一样,人家资历其实更厚,他们未必压制得住,这次曹操派于禁过来援军,第一天开始俩人就将帅不和,于禁甚至敢拿左将军的身份压曹仁,虽然军事上最终证明于禁是对的,但政治上,却是已经进一步的引起了曹仁的警惕。
他日若是于禁回朝,除曹操本人之外,其余的宗亲将领,包括夏侯惇在内必然已经没人能压制得住于禁了。
尤其是听说那于禁之子于谦还是世子的挚友,这岂不是更该死了么?
这么一想满宠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毕竟也是兖州元从,虽然文武有别,地位也照于禁远远不如,但若是再帮于禁说话,谁知道曹仁会不会记恨自己呢?
曹仁可是个小心眼,朝中上下都知道的。
“吾在此地坐困孤城,于禁父子明明手中有兵却不肯相救,此战失利,皆他父子二人之过也,樊城既已无法坚守,不若干脆退而求其次,守襄阳。”
“最关键的是,关羽用兵奇诡,变幻莫测,明明可以破城,却偏偏以十重鹿角围城,必有阴谋,奈何本将智浅,终究是猜不透啊,不过不管他想干什么,本将不叫他如意,也就是了。他不是设下鹿角十重要围杀我么?那咱们就突围,总之,必不叫他得逞!”
“啊……原来是这样。”满宠愈发的无言以对,更不敢说话了。
“这么说,伯宁没有意见了?”
“全听,征南将军差遣。”
“好,那就传我命令,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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