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使是烈酒也醉不倒她。
不过既然说了干杯,怎么你们都不干?
这回倒是姬阳最先反应过来,他对姜离了解更多,连忙说道:“不是,干杯就是一句庆祝的话,不是真的干杯。”
陈秀娟也反应了过来,给姜离又倒了一杯,笑道:“这是我们两国的文化差异。没事,小姜,你慢慢喝。”
姬建国也笑道:“还是白虎国人豪爽,说一不二。不过要是让我干了这杯酒,我就直接倒下了,哈哈哈哈。”
他喝的是江东地方特色酒,黄酒。
冬天喝热黄酒,十分舒服。
黄酒虽然入口不像白酒那样烈,但其实后劲很大。
不过姬建国酒量不错,说一杯就倒下只是开个玩笑。
姜离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倒是让叔叔阿姨见笑了。”
“没有没有,我觉得很可爱。”陈秀娟又给姜离夹了两块冬笋,“小姜,先吃菜。果汁就是喝着玩的,没什么营养,吃菜吃菜。”
“嗯。”姜离也觉得果汁没营养。
她夹起冬笋吃了,味道很好,鲜香爽口,柔软滑嫩。
又咬了一口陈秀娟之前给她夹的红烧肉,入口软而不烂,肥而不腻,咸中带甜,甜中有咸,味醇汁浓,美味可口,与冬笋相得益彰。
“叔叔做的菜很好吃。”
“哈哈,过奖了。”姬建国笑道,“听说你一直在山里修行,不知道吃不吃得惯海鲜水产?”
陈秀娟给姜离夹了一只草虾,笑道:“小姜,试试这红烧草虾。”
姜离见这草虾个头极大,有她半只手掌大小。
鱼虾蟹这些平常的水产她也是吃过的,放眼整个餐桌,除了中间那奇怪的汤之外,其他的食物她都吃过。
右手筷子夹起草虾,左手拇指和食指拿住虾壳绕了两下,便把这只草虾剥干净了。
陈秀娟赞道:“原来小姜是吃虾高手。”
“不是,我不常吃。”
“那可得多吃点。”说着又给姜离夹了一只。
剥去虾壳后的草虾显现出诱人的色泽,白色的虾肉早已被红色的汤汁浸得入味,在虾肉表面上还留有一片片贴合虾壳的纹理,这是热油侵入虾壳之后唯一能煎炸到的部分,也是浸泡汤汁最足的部分,味道、口感、色泽具是绝佳。
姜离虽然吃过鱼虾蟹,但更多的是吃鱼,虾和蟹毕竟吃得少。
当下张开小嘴,微微咬了一口,虾肉滑嫩多汁,咸鲜味浓,远超自己年幼时在家中吃过的水晶玉虾。
于是在咬下这草虾虾头之时,不禁偷偷吮了一口汁才吐掉。
“能吃海鲜水产就好。”陈秀娟道,“建国,快掰蟹。”
“好嘞。”
姬建国拿起一只河蟹,熟练地掰下两只蟹钳,再掰掉腹部的三角形蟹脐。
蟹脐去掉后,便露出了蟹背和蟹腹之间的缺口。从生物学上说,这缺口其实是排泄口,但污秽都在蟹脐里,已经去掉了。
姬建国四指搭在蟹背上,拇指按在缺口,往上一推,便将整个蟹背揭了下来。
蟹背没有统一的称呼,有叫蟹盖的,有叫蟹壳的,江东许多地方则称之为蟹肚。
“这蟹挺肥的。”姬建国将蟹肚递给陈秀娟。
陈秀娟接过蟹肚,见黄肥膏白,占了满肚,甚是满意。
她大拇指在蟹嘴上一按,“吧嗒”一下取下了蟹嘴,但是没将沙包连着一起扯掉。
于是又拿了一双公筷,将沙包挖出。
沙包是螃蟹的胃,里面沙子居多。有时掰下蟹嘴的时候可以连带沙包一起扯掉。
陈秀娟拿了个勺子在蘸酱碗里舀了两勺,浇在蟹肚里。
这蘸酱也有讲究,将一块拇指大小的老姜切成一堆米粒大小的细丁,再加一半生抽,一半米醋。
这时姬建国已拔掉了蟹腮,扯掉了蟹齿,将蟹身一掰为二。
陈秀娟接过,装在蟹肚里,放到姜离面前。
“来,闺女,吃螃蟹。”
刚才蟹身上掉了三根蟹脚在她手里,便顺手放在姬阳碗里,当啷有声。
“喏,儿子,吃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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