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刘岁山传人拿来墨宝。
他右手提笔,一刹那间有惊人才气涌动,屋内华光绽放。
这股才气已然超越翰林,令叶安大为震撼,如扁舟在汪洋中跌宕,便是一旁的徐寒秀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目露崇敬之色。
却见刘岁山将叶安方才诗句书写在纸上,那字大气磅礴,力透纸背,远远一望又登时令叶安一阵泰山崩席而来的窒息感。
笔落,刘岁山一阵轻叹:“终是离当年科举中第太久了,无法将叶解元所要表达的心境体现,过于厚重了,落入下乘。”
随后却见他又道:“却是忘情了,有件事我还是要例行问一番,叶解元是继续备考会试,还是选择侍官?”
大周王朝规定,举人已经有为官上任的资格,但一般分配的都是一些九品官位,甚至可能是寻常衙役,若是选择为官,便不许再参加来年会试。
叶安不出意外的摇了摇头:“学生选择继续会试,大丈夫应有更加崇高的志向。”
“我猜也是如此,不然便埋没了解元这份才情!”
却见刘岁山沉吟了片刻,抬手又凌空写了数笔,但那笔墨任叶安凝神聚目也无法看清,半响那凌空的笔墨化为一道流光,飞入到方才的诗句中。
随后刘岁山将那墨宝卷起,递与叶安:“我已把推荐信注入这首诗词,来日你赴京会试,可拿它找内阁大学士姜天放,他会给你安排。”
叶安连忙恭敬接住,喜道:“学生能获知府大人推荐,感激不尽,他日若能金榜题名,定不忘今日之情!”
他这话也算情真意切,伯乐与千里马,人生哪能几得。
刘知府哈哈大笑:“叶解元这番才情,值得推荐。来人,赐叶解元白银一百两,九品儒术非礼勿动一本,米面粮油各五十斤,明日由我省衙差,亲自送回乡里,告昭其族。”
这奖励是常规的,最重要的还是刚才那封推荐。
“谢大人恩典,但我已经孑然一身,宗族散去,不必令府内同事再舟车劳顿了。”
“也罢,便依你之见。”
随后又寒暄了几句,叶安便告退了去。
待叶安离开,却听那徐寒秀对刘岁山作揖道:“胞弟之事就麻烦大人了,他属实是被人陷害,望大人查明真相。”
刘岁山点头:“这是自然。”
在衙门领取完奖赏之后。
天色已经渐暗。
叶安取了银票,剩余米面粮油他不好带走,想了想,前往马行准备租辆马车,第二日驾马车回乡。
到了马行,那伙计出来迎接,面带笑容:“客官要租什么样的马车?”
“都有哪些?”
“我们这里有西岭马车,高丽马车,还有青阳马车,都不一样。”
叶安错愕:“都什么区别?”
伙计笑道:“这西岭马吧,马力很强,马匹结实,但是费草料,百里耗料四五斗,高丽马则经济实惠,马车装饰丰富,就是不太耐走山路,现在客人大多都不选这类马了。
至于青阳马,分纯种和混种,纯种马车用料足,价格便宜,但运气不好遇上小产地的马儿,偶尔会脾气不好,混种的则皮实又省料,价格也适中。”
“...给我纯种的青阳马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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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董建带着叶安在平青楼摆了宴席,招待中举的学士,在宴席上,叶安自然成了众人焦点,但他却颇不适应。
孤单五十载,一时之间觉得有些闹腾,酒过三巡便借口离开了,走时与董建交换了住址,约定来年春闱京城相见。
躺在客栈的床上,叶安的心情还有些无法平复。
“解元…。”
鼠爷此时盘卧在叶安的枕头边,小眼睛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不就是个解元嘛,看把你给高兴的。”
叶安轻轻抚摸了一下雪貂的脑袋。
“你不懂,我这是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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