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道士来历我倒是知道,是天崇山道家弟子,这一次是下山历练,也不知道陈狗是用什么方式说服了他们,但我猜想无非也是把我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妖物。”
“他们追杀你时,你不曾解释?”
“呵,刚下山的雏,我一个妖物的解释他们怎么会听。”
叶安点了点头,年轻人最是嫉恶如仇,但初出茅庐的人恰恰还未涉世,不懂险恶,就如同前世被煽动的,往往不也是那些一腔热血的年轻人。
“那这两道人便还有解决的方式在,只要找到证据,相信不是不讲理的人。”
夏雨柔点头,随后忽的问道:“你为什么相信我说的。”
叶安呵呵一笑:“我能看透一个人心中所想,你信么。”
“好冷的笑话。”夏雨柔冷笑不止。
美是挺美,就是带刺。
但叶安转念一想也释然,任谁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也会把自己包裹起来。
不过,真要杀了陈都文,他背后的家族不会坐视不理,还需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将主场落在沛县,要让他亲自离开沛县。
但要调虎离山的话,还是要亲自放饵,再来一个对方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看向夏雨柔,盯得对方一愣,紧了紧衣裳,喝道:“你这老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咳咳。”叶安干咳几声,忽的问道:“你什么尺寸?”
“什么!”夏雨柔柳眉倒竖。
“你先随我回趟村里吧,我中了举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然后我们再前往沛县打听一番,但是你这幅模样太引人注目了,我寻思先下山给你办套衣裳,再给你易个容。”
叶安扮演老者,早就把易容术练得炉火纯青。
夏雨柔面色稍缓,冷笑一声:“你还有这本事!”
她顿了顿,面色稍红:“衣裳的话,不必合身,随便就行。”
叶安一怔,尴尬的笑了笑,这辈子他没有接触过女子,忘了这个世界的女子是不穿那玩意的,刚才他问这话绝对可耻。
“也罢,我先给你易容。”
他拿出行囊中的几个细小的盒子,那盒子里是一些不知什么成分的泥和粉,他深吸一口气,靠近了夏雨柔。
夏雨柔脸色微红,咬了咬牙没有抗拒。
两人靠得很近,义庄安静异常,都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鼠爷在一旁看着两人,忽然想要一只母貂了。
叶安的手指沾着粉末涂在夏雨柔脸上,而夏雨柔则是睫毛轻颤,她对这老头自然不会有感觉,但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正经情况下和男子靠得这么近,颇为羞耻。
半个时辰过去,一副略显普通的中年妇女形象展现在眼前,叶安顺道将她右手的火红色印记覆盖了去。
夏雨柔拿来铜镜一看,也惊讶于叶安的手段,对于叶安她心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神秘。
一个年过五十的秀才,一朝中举,实力又媲美进士,还会这一手易容术,怎么看都非常人。
随后,叶安下山置办了一套农妇衣裳,退出大门等待夏雨柔换上。
待得夏雨柔出来,已然是一个看不出毛病的中年妇女了。
却见她也背着行囊,里面鼓鼓的。
叶安不禁奇道:“你这是带了什么?”
夏雨柔摇了摇头:“那套衣裳是我母亲做的,我舍不得丢弃。”
她的话语带着感伤,也让叶安想起了逝去的母亲,他点头道:“走吧,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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