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刘贤而来的蒋琬、刘敏、赖恭、刘巴几人,瞧见眼前校场的阵仗,无不是露出各异的神情。
偌大的校场上,汇聚着一个个方阵。
百人一阵。
十阵绕圈奔跑。
十阵原地站立。
十阵扛着圆木。
黄忠披甲挎刀,站于点将台,身后插着长刀,手里举着一奇怪东西,对眼前的诸多兵阵喝喊着。
“都给本将跑起来,每天吃那般多粮食,就这点本事吗?”
“谁要是受不了,可以跟本将斗将!”
“想想你们入伍前,吃饱过没有?现在入伍了,挨过饿没有?”
“就你们现在这点本事,就算上了战场那也是被杀的结果,想不被杀,就给老子跑起来。”
“谁叫你们动的?一个个都站好了,不到你们跑的时候,谁敢动,仗二十军棍!”
听着黄忠所喊,刘贤脸上露出笑意,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虎将,操练起三千新卒,的确不算什么事情。
“此等兵阵操练,果真是够新颖的。”
赖恭走上前,看着前方人潮汹涌的校场,说道:“刘贤公子,为何天策府所募新军和先前的操练不同,老夫看这数十个兵阵所练都不一样,不知能否解惑一二?”
“的确不一样。”
刘贤撩了撩袍袖,看向赖恭他们,说道:“天策府所募新军,说是地方勇壮,实则在某眼里就是乌合之众。
不懂军规军纪、不知战阵配合、不晓军令旗号、不明杀敌之技、不清兵种之分。
这样一支军队,倘若上了战场,不用敌军进攻,他们惧怕之下,可能都会奔逃四方,踩踏致死者不知凡几。”
蒋琬、刘敏相视一眼,并未出言说什么,这的确是很现实的问题。
“那公子明知这些,又何故对赖茂、杨忠等部表现的这般强硬?”刘巴眉头微皱,看向刘贤说道。
见刘贤有几分自知之明,刘巴心里有几分诧异。
“那不一样。”
刘贤微笑着说道:“某对赖茂、杨忠等部,从无苛待之意,一切都以天策府所定军规军纪来定,难道子初公没有发现,汉升所操练的这支新卒有什么不同吗?
十阵绕圈奔行,十阵原地挺立,十阵扛着圆木,看似某所讲的那些,这帮新卒都不懂,但是整个校场却没有乱的迹象,所有人都在咬牙坚持着。
这一方面是打熬他们的体力,另一方面却在变相强调军规军纪。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本能。
若是这样的操练,叫某去亲掌,那短时间内必乱,但是汉升将军就不同了,他久经沙场,素来知兵,能洞察到每一阵的情况。”
想让一帮新募的勇壮短期内就有脱胎换骨之变,蜕变成久经沙场的悍卒,那断然是不可能的。
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血,那新卒永远是新卒,不可能成为战场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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