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咱们楚王殿下手底下的那些会计们,心里面已经在盘算怎么获得最大利益?
那些古板的官员早就被咱们楚王给踢出队伍了,剩下的都是青壮年官员,众人皆朝气蓬勃,有人提问到道:
“转运使,咱们这种规章制度是不是与广东市舶司还有泉州市舶司不同,与朝廷定下的策略背道而驰,是否会引发争议。”
作为市舶司的官员,他们被宋构要求直接称呼官名,宋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还有一名会计小吏问道:
“转运使,您刚刚说过,鼓励我们扩大客源,提高咱们市舶司的收益,那咱们能否跟他们虎口夺食,抢夺广州和泉州的客源商人?”
宋构浅笑,还是此人脑子比较活泼啊。
便言道:
“本转运使就说几句粗鄙的话,在不违反朝堂纲纪的情况下。
人家怎么做不关咱们的事,咱们要做就做到最好,有本事的就去吃肉,没本事的就喝西北风。
甭管是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本王弄的是高薪养廉,你们做得好,就能拿别人十倍的银子,要是躺平无所事事,那每天就只能混个温饱。
真要是办不成两浙市舶司,本王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们谁有后台能留在这块肥田?”
这些官员皆是扪心自问,好像他们如果不努力,还真的留不住呢,这在外人眼中都是肥差,盯着他们这个位置的人还少吗?
不少人都下定决心,要帮着楚王弄好市舶司,不仅仅是为了帮他,而且还是为了自己博个前途。
其中那些才思敏捷的官员已经在思考了,他们有的家族也在从事商业海货,只是他们的海货走的是广州或泉州。
要是能把路线弄到自己手上,虽说不能徇私舞弊,但至少能增加一份政绩,甚至还能关照一下自己的家族。
片刻,一个杭州本地的官吏,名叫崔行的人问道:
“转运使,我们家就是世代养蚕,编织丝绸贬卖的海外去,然后从海外运些香料特产回买卖,下官能否把生意转到咱们杭州市舶司?而这算不算下官的政绩?”
反正都要被抽成交税,还不如弄到自家门口,崔行便是这么想的。
而他也是咱们董知府从本地抽调的干吏,为人精明能干,懂得变通。
宋构笑道:
“这当然是好事,不过本使也要立条规矩,为了防止徇私舞弊,或是亲亲相隐。
采取同族同宗回避政策,你把家族的生意登记报备,就能在次月领取自己的提成,然后要把这一单生意交给其他同僚处理便可。
由于这笔生意是你谈成的,事后经过抽成和收税之后,获得的纯利润,本王奖赏你一成。
本王也给大家一个好处,但凡是咱们市舶司招来生意的官员,每年有一次机会税收减半,抽成减半,你们拿着这个好处去招商引资,想必会轻松不少。”
崔行狂喜,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于是他又问道:
“转运使大人,这种好处能用到我们自己家的船队上吗?”
其他人也是眼神闪烁,想问出这个问题。
宋构轻笑,言道:
“当然可以啊,不过这种福利每年只能享受一次,而且要经过上报和审查。
要是有人偷税漏税,或者是混杂着别家的船只,没有经过登记造册的通通没收。
而且谁办事谁负责,到时候别帮了别人,害苦了自己。
比如你们平时出船队才出十艘船,多几艘也无可厚非。
结果一到税收减半的时候,底下冒出几十上百条船,就休怪本王让底下的督查将其充公了。”
众人深以为然,这种事情还是别走裙带关系了,到时候好处没捞到,还害得别人的船被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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