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员们来到贫民窟的时候,还引发了一场震动。
当众人得知他们的来意之后,霎时间,众人竟说不出话来。
哽咽了许久之后,无数原本是富户的老百姓垂泪不已。
仅是家中有了好看的奇石,又或者奇珍异草,他们就被破家灭门,多少人被冠上了大不敬之罪名?
听闻朱家父子被羁押之后,他们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让他们父子俩死。
有百姓站出来说道:
“咱们口述无凭,不如弄块长布来咱们按上血印,求楚王,求知府大人,求官家为咱们做主。”
百姓一呼百应,从者如云。
官吏们收集好罪证后,都是垂泪不已。
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乡父老,可恨被朱贼残害,有苦难言呀。
仅是一日的功夫,就忙坏了整个两浙转运司和杭州衙门。
过万的卷宗摆满了整个大厅,最后没有场地摊不开,只能放在院子里面批示。
整个杭州府衙门也是人流络绎不绝。
老百姓兜兜转转,进出不停。
更远处得了消息的老百姓,也是纷纷赶来,不止杭州这一处地方,被他们朱家父子祸害。
无数的苦主从四面八方赶来,宋构心中的滔天怒火越点越燃。
宋构亲自来到诏狱,看着狱中谈笑不止的父子二人。
宋构强压下怒火,笑道:
“二位,瞧你们这有恃无恐的模样,还以为在自家家门呢,尔等以为是扮家家吗?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朱冲不以为然,甚至叫嚷着说道:
“王爷,何必呢?您管您的两浙转运司负责海运,我们经营我们的杭州供奉局,本是井水不犯河水。
一个河运一个海运,犯得着吗?
我们也无意与您争锋,也未曾插足过市舶司,何必把我们逼上绝路呢?”
宋构冷笑道:
“所以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是觉得本王是为了为争权得利,这才打压你们父子。”
“是与不是,只有楚王自己心里清楚,下官可不敢妄加揣测。”
朱锄插了一句,就差把不信两个字写满脸上了,他父子二人都是一副德性。
宋构便道:
“本王或许也不是个好人,为达到目的也喜欢弄些手段,但是更喜欢以煌煌大势压人。
可本王和你们这些民贼不同,我不会想着在老百姓身上敲骨吸髓,更不会靠着抄家灭门的歪路发财。
你们父子二人的事早就发了,本王早就收集好了罪证,足以将你们收押。”
“收押?楚王殿下,恐怕要不了几日的功夫,你怎么把我们父子抓进来,就要怎么把我们父子俩恭恭敬敬的请出去。
现在奉劝你一句,赶紧收手吧,否则到时候连市舶司都要丢了。
所以说我们拿您没办法,可你手下的人呢?”
朱锄这时候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反过来威胁宋构,言语之中嚣张之气更甚。
看来对方留有后手,不可不防。
看父子俩油盐不进,宋构也没有再逼迫下去。
关于父子俩的后手,宋构也想了许久,却没得到结果,只能是让对方先出招,他再想办法破招了。
果然,仅仅是一日的功夫不到。
两浙路提刑司的一个六品判官名唤吴泽被委派过来,奉两浙路提刑司正使之命查清缘由。
吴泽就领着人马来到了杭州府衙门,开门见山的就是要提审朱家父子,命杭州知府董非将人交给他们。
大赵国的路分为“四司”,总称为“帅、漕、宪、仓”。
“帅司”的正式官名叫经略安抚使,掌军事和民政;比如西军的种师道,就被人尊称大种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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