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被他摸出了一点门道。

在人间也有和罗晚晚情况类似的人，他们往往在年少的时候都受过巨大的刺激，导致他们的灵魂被一分为二，甚至还有一分为三一分为四的，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有点类似夺舍但又不完全是。

夺舍说到底可以驱逐，但这种根植于每个人灵魂深处的东西却很难抹去，因为说到底这些分裂出来的人格本来就是一个人。

天邪有好好研究过罗晚晚的事。

她从小就被长老收养，但因为年纪小所以一直都没有正式拜师。后来那个收养罗晚晚的长老不知何故消失无踪，也有长老想要将罗晚晚收为弟子，但罗晚晚一直在等那个长老回归才蹉跎了下来，一直等到天邪拜入师门，那位长老的魂灯彻底熄灭，罗晚晚才重新走正常的程序成为苍云宗弟子。

照理来说，罗晚晚不应该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才是。

除非，在那个失踪的长老还在世的时候，他对罗晚晚做过什么，导致罗晚晚出现了另一个人格。

但奇怪的是，天邪也有试着去找过那个长老的魂魄，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丝半点儿也没有留下来。

这是当然的，因为那个长老就是百里繁花这个岗位的前任，故意去收罗晚晚为徒就是为了等天邪自投罗网来的，直接因为转正失败凉凉了，天邪哪里找得到人？

“晚晚……小友，你知道自己夜晚的时候是什么样么？”天邪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尽量以燕景长的口吻询问道。

“不知道，但我大概能够猜得到吧。宗门里很多人都怕我，要不是义父以前在宗门里还留有一点影响力，我大概早就被赶出去了。”罗晚晚咬着嘴唇，“我听说，她曾经和小天师兄走的很近，我总觉得小天师兄的事和她分不开。”

罗晚晚不愿意承认夜晚的她也是她，“我也有查过类似症状的人，很多人都好不了，而且也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另一个灵魂生性残暴，往往不得人心。要是实在治不好的话，我……我宁愿自我了断，也不想让她再害人了！”

“你记得她最早出现是什么时候么？”天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又或者，你想一想在她出现之前你觉得记忆里最害怕也觉得最恐惧的一件事是什么？”

可以的话，天邪并不想要去戳罗晚晚的伤疤，但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开罗晚晚另一个人格之谜，就只能从她本人的记忆下手了。

“秋山，你知道么？”百里繁花好奇的询问道，“当初前任部长究竟对罗晚晚做了什么？”

“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夏秋山摇摇头，“我只是偶尔听起他透露过一点口风，他治不了罗晚晚的问题，于是就想要将罗晚晚培养成杀掉天邪的一把刀。既然找不到人魔，就想办法让人魔情缘纠缠的女子趁其不备杀掉他，比他自己亲自动手要好。但他究竟是如何对罗晚晚做的，莪就不清楚了。”

“那个时候，罗晚晚也就几岁吧。”百里繁花对这个前任的做法十分鄙夷，找不到人魔天邪，就对一个小女孩下手，真是枉为仙人！

就算自己也没有办法转正，她也绝对不会干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我不记得了，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太清。”

“那我就先让你想起来。”天邪隐约意识到自己已经找到症结所在，“我会用我的神识去帮你打开记忆，但这样需要你充分信任我，不能反抗，你肯试一试么？”

罗晚晚看着燕景长，笑道，“以燕前辈您的实力要杀我易如反掌，我又有什么不信任您的？来吧。”

她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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