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齐司白这一代,竟然只剩下了他一根独苗。
是以,齐司白被迫出山,用自己当形象代言人,给自家门派“招新”。
也难怪他的名次被陈旷空降抢了之后,有些不满。
当然,他本人坚决不承认这一点,只说自己是承师命,来寻一把剑庐在十年前丢失的妖剑。
“此妖剑,有颠覆天下之天命。”
齐司白脸色肃然,看向陈旷:“若谷道友假如有线索,也可来寻我,近来,我应当会在那羡鱼庵小住一段时间。”
羡鱼庵是一处修行者所开的旅店,就在东庭湖边上。
“一定。”
陈旷点了点头:“不过,在下能力有限……”
齐司白宽慰道:“有心即可。”
林二酉见气氛有点太严肃,连忙道:“光说这些没用的正事做什么?此番美景不可多得,多看看啊。”
“嗯嗯,多看看。”
只有沈眉南一个人语气认真地附和。
但她的行为却是三心二意——
方才周延维坐在陈旷旁边,如今前者走了,沈眉南将凳子搬了过来,挨着陈旷坐下,然后开始剥花生。
“对了,若谷你方才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可否指教为兄一二?”
林二酉又热情地凑了上来,眼巴巴地求曲谱。
陈旷自然只能托词这是家师不传之秘,林二酉更是惊为天人,觉得此曲价值更高。
林二酉一咬牙,以自己收藏的曲谱为酬,请他再弹一曲。
他唯恐陈旷不知其价值,神神秘秘地道:“这曲谱,可是奚乐圣流传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完整曲子!”
“家父的珍藏,旁人想要看一眼都没有这个机会!”
“只可惜这么多年以来,就算有人看了,也没有能领悟其中真意的……”
陈旷心中一动。
乐圣?
巧了么不是,正是家师。
林二酉见他不回答,失望地道:“若谷可是不愿?”
陈旷道:“得加钱。”
林二酉一愣,陈旷又重复了一遍,笑盈盈地道:“林大公子既然敢拿如此珍贵的乐谱来换,想必不止一张。”
“既然这么多年来无人领会,不如物尽其用。”
林二酉挑了挑眉,伸手指了指他。
“好家伙……”
“道友果然有趣!”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陈旷的肩膀:“实不相瞒,我确实还有一张,不过,那张残缺了一半。”
“但两张加起来可是价值不菲啊……”
陈旷道:“我试着把这两张乐谱还原,弹给林兄听如何?”
“成交!”
林二酉从袖子里捞了捞,拿出一个扁扁的玉匣子来,塞进了陈旷手里。
他倒是不着急还原的事情,让陈旷再研究几日都行。
陈旷便先再弹了一首定风波,林二酉此时倒是不喝彩了,静静听完,竟怅然地喝了一杯酒。
他定定地看着陈旷:“天下,唯朋友难得。”
“若是早些遇见,我与若谷,必定会是极好的朋友。”
陈旷道:“此时也不迟。”
林二酉笑起来:“确实不迟,来,喝酒!”
两人推杯换盏,最后林二酉醉醺醺被那齐司白扶着走了。
陈旷倒是觉出味儿来了,这酒不简单。
与那逍遥酒估计有差不多的效果,所以才能醉倒修行者。
真不愧是家里有矿的,连喝酒都那么奢侈……
明烟本想拉着沈眉南一起回去,一转头,却看见少女又凑到陈旷跟前,小声问他醉了没,要不要扶他去客房。
她愣了愣,眨眨眼,却是嘴角了然一勾,默默地飘然离开了。
年少慕艾,好色而已。
男女啊,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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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折腾到凌晨,白天昏睡了一天,实在身体不舒服,见谅,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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