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铸成,而血祭十万人!
那十万人,陈旷原本以为只是饿死的,若真是因此而死,那东庭湖十三年前的大旱,竟似乎也并非天灾……
这剑名无间,倒是恰如其分。
陈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这剑庐,也是修行者势力?”
“……”
每当这种时候,沈星烛才会突然意识到,面前这家伙才只有开窍境,甚至还没有怎么接触修行者的世界。
她淡淡道:“大周白龙江八百剑庐,天下铸剑师之圣地。”
“若要提及剑,第一绕不开的,是那位半步飞升、坐化在虚室山的剑圣,第二,便是剑庐。”
“剑庐建立一千六百年,曾出三把名剑,太阿,神吾,还有一把名字就叫做好剑的剑。”
“如今这三把剑,太阿在剑圣遗体手,神吾在我玄神道门南方道君手,至于那把好剑,则在三年前因为一个赌约,落在一个乞丐手。”
陈旷脸色古怪。
前两把剑尊贵归尊贵,却没有什么出奇的,但这把“好剑”,名字古怪,经历也古怪,倒是很有趣。
不知道铸造这把剑的人是谁……
“从剑庐弟子手,出过三把名剑,一把妖剑。”
“那把妖剑,便是这把无间。”
沈星烛可不知道对面听讲的“学生”正在走神,继续道:
“这解昆,曾是剑庐最有天赋的弟子,剑庐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可以铸造出第四把名剑,可惜他最终却走了邪路。”
“他一意孤行,认为唯有血祭,才能成就天下无双的宝剑。”
“那把无间,便是他的成果。”
陈旷听到这里,皱了皱眉,问道:“妖剑血祭十万人,可是当年的东庭湖确实是因为大旱才死了十万人,两者之间有何瓜葛?他又如何血祭?”
沈星烛顿了顿,道:
“他将整个东庭湖当做了铸剑的淬火池,才致使湖水几近干涸。”
陈旷心中愕然,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东庭湖最宽阔时,是当真有千里烟波的,堪称广阔无边!
偌大一个湖,竟被这解昆拿来当做了淬火池!
更可怕的是,这东庭湖,竟然硬生生被他用来淬火到差点干涸!
这把剑,究竟是以什么材料,以何等高温打造?!
陈旷难以想象。
能蒸发掉千里东庭湖,锻造这把剑的能量,都够造一枚氢弹的了吧?
这把剑本身,又该有多么强?
一想到这么一个定时炸弹,此刻可能就在小泔水桶的体内,陈旷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沈星烛又道:“东庭湖干涸,十万人的因果都在那把剑和解昆的身,无间炼狱,怨气冲天。”
“等剑庐之人赶到时,解昆纵身跳入铸剑炉中,完成了最后一步。”
“但奇怪的是,铸剑炉中,并没有捞出那把妖剑。”
“这把剑就此不知所踪,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陈旷揉了揉眉心:“而在十三年后的现在,它又重现人间。”
因为奚梦泉这个幺蛾子,他现在看什么都觉得是提前布下的局,这把妖剑出现的时机太巧,他有点ps。
但难不成奚梦泉会诱导解昆堕入魔道?
陈旷记忆当中的无名乐师,虽然性格惫懒无赖,但却并不坏。
不过,无名乐师是这样,奚梦泉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
沈星烛道:“我师父让我转告你,妖剑重现人世,必定不可使其落入歹人手中,玄神道门不可亲自参与纷争,或毁或藏,由我来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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