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要再说了!”
鲁达怒的站起来,须发怒张。
连王进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一番话实在是太伤武人的心了。
史大郎则是一副懵逼的状态,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好像被打破了,虽然他表现的有些桀傲不逊。表现的很讲义气,但这和他想谋个官职并不冲突。
他是想要在这军中谋出一个前途的,像鲁达这般做个提辖,其实就很不错了。
他也知道那些读书的老爷看不起练武的,但毕竟自己日常只与那乡间的人打交道,一个小吏,便足以让人尊重了。
可今日被这乔道清这般一说,当个武将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心里突然就很厌烦给朝廷打工。
只有赵佺表现的略有些尴尬,毕竟他就是乔道清口中那训狗的读书人。
虽然他好像体恤了一些连狗都不如的黔首,上司虽然升官儿了,但蔡太师却不高兴,因为他的上司和蔡太师不是一路的。
只有他这个小虾米遭了殃。
他叹了口气,倒了碗酒,却不想看到鲁达这般的气愤,坏了李世民的饭局。
拉着鲁达的衣袖,举着酒碗要敬他一碗。
鲁达正处于愤怒之中,一见是赵佺要敬酒,怒火倒又收敛了两分。
赵佺的身份不一样,他虽然是读书人,却是个落魄读书人,本来是个官,现在连自己都不如。
这样奇妙的处境,刚好可以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
能恰到好处的安抚鲁达。
鲁达闷了这碗酒,又与赵佺对视一眼,只说武人是条狗,这下层文官也不过是条好狗而已。
说扔不还是给扔了。
鲁达虽略收敛了自己的怒火,却又对着乔道清发难。
“诚如你所说,本朝确实重文抑武,但也不该说的那般的难听,你不知在这边庭,多少好男儿血洒疆场,都是为国出过力的……”
情绪挑拨到这种程度应该就足够了,乔道清也该开始转换说法了。
李世民观察着乔道清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
乔道清自饮自酌,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提辖,我只说本朝武人无法养出贵气之缘由,心中并无冒犯之意。我与孙安也本是这边庭之人,也有许多童年好友血洒了疆场,又岂有不敬之意?”
“提辖为何如此愤怒,想必不仅是因为我说的难听,还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我说这些话,也多少是和提辖同仇敌忾呀。我虽不才,但也是一潦倒道人,如今官家这般的昏庸,对我们这些修道的却是非常优待。若不是我有许多好友都血洒了疆场,若不是我有许多好友都是他们看不起的粗鄙武人,我又何必在此胡言乱语发什么牢骚?”
“我只该乖乖的享受着优待,最好再装神弄鬼到那东京城去,自然有我一番荣华富贵。”
“但修道之人,涵养天地自然之气,自该有一番风骨。旁的人咱管不了,我是不肯见那昏庸之主。”
乔道清话里话外,又将那武人再暗捧一番,同时又表达了同情与赞叹的立场。
这一下,却是彻底消磨了鲁达心中对他的愤怒,只留下了满满的对武人地位的不满,对朝廷的不满。
只是嘴上还不饶人。
“你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在这里掩盖你的装神弄鬼,若说你真有什么玄奇本事?却偏偏又以济安兄弟在这里为借口,说失灵了,到头来,不还是证明不了?”
乔道清就等着鲁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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