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愿往!”
作为也先弟弟的孛罗,在这几天被明军阻挡之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孛罗二话不说的走上前,只是一刀下去,就砍断了明军的帅旗上的绳索。
一旁的喜宁,则是一脸献媚的双手托着也先的帅旗走了出来。
帅旗立,则军心汇聚,稳如泰山。
帅旗倒,则军心涣散,不堪一击。
在看到主城之上的己方帅旗倒下之后,其余各处关隘的明军,明显的士气为之一泄。
而瓦剌人在看到自家帅旗升起后,则都是变得士气大涨。
“快看,是韩将军的帅旗!”
就在明军士卒因为瓦剌人占据关城而士气低迷的时候,一个眼尖的明军士兵向着他身旁的同伴喊话。
被喊之人也是连忙举目望去,只见一处山岗之上,又有一面明军帅旗迎风飘扬。
在那面帅旗之下,老将韩青正在奋力的挥舞着旗帜。
帅旗在,主将在。
主将在,军魂在。
而帅旗的舞动,则是代表着主将在聚集兵将。
在经过韩青挥舞了一阵帅旗过后,也有一百多明军骑士逐渐聚集到了他的身边。
“紫荆关的后面,就是华北。华北的后面,就是京师。京师的后面,就是家乡。”
“如今瓦剌想侵我家乡,毁我屋舍,辱我妻儿,你们答不答应?”
韩青立于马上,振臂疾呼。
“不答应!”
百余骑兵皆是大吼。
“我等都是当兵吃皇粮的,我欲死战,尔等可愿随我?”
韩青一脸的视死如归。
“我等,愿誓死跟随将军!”
这百余明军骑士,也是高声的回应着韩青。
“好!”
“今日老夫与尔等同生共死!”
见到人心士气可用,韩青一把撕扯下背后大红披风,当做布条把帅旗捆绑在身上。
为了防止帅旗掉落,韩青在胸前打了一个死结。
大步流星,韩青当先跨上战马。
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韩青带头向着瓦剌人冲了过去。
在韩青的身先士卒下,百余明军骑士,爆发了超常的战斗力。
从山岗到山脚,明军骑士催动坐下战马在战场上左冲右突,搅得瓦剌人鸡犬不宁。
手中砍到一個瓦剌士兵后,韩青用力一甩,长刀上的血水如同断线的珠串洒落在尘土上。
七个?
八个?
九个?
韩青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砍翻得第几个瓦剌士兵了。
杀红了眼,韩青只是是机械的举刀、落下。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然而,成也帅旗,败也帅旗。
韩青的帅旗可以被明军看到,自然也能被瓦剌人看到。
“南人柔弱,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凶猛之将!”
也先看到韩青和明军骑兵如此勇猛,也是不由得生出爱才之心。
“诸将,可有为我瓦剌长威风者?”
为了鼓舞士气,为了致敬明军主将,也先这是用上了激将法。
“末将愿为太师擒获明将!”
孛罗是也先的弟弟,也是瓦剌的一员猛将。
见到明军主将如此凶猛,孛罗只觉得手心发痒。
“好!”
“你且引本部人马前往,先斩杀明军骑士,断那明军主将的臂膀。”
“要是能够逼那明军主将投降,便是大功一件!”
也先用力的拍了拍孛罗。
也先除了爱才,更多还是从政治层面考虑。
近一个月以来,也先带着朱祁镇一直在明朝边境游弋。
从宣府到大同,一路上也先都希望用朱祁镇这张虎皮大旗,来撬开明军的关隘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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