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先生,说句昧心之言。”
“你要是再为金英开脱,只会让天下人觉得你和他同气连枝!”
对于王直,朱祁钰没有赶尽杀绝,还算是给王直留了一点面子。
要不然,朱祁钰就会说王直也贪污腐化,也以权谋私。
“微臣不敢!”
王直猛的弯腰弓身。
当了几十年的吏部尚书,要说王直没有收点好处,别说他人不信,就是王直自己都不信。
王直心里清楚,要真是惹怒了朱祁钰,锦衣卫和东厂可不是吃白饭的,他们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污点。
“末将近年来,也多有感于我军的军纪散漫。”
“臣之前随太宗北伐蒙古,之所以能够在和草原胡骑的几次较量中不落下风,靠的就是军法如山。”
老将韩青,站了出来。
韩青是永乐时期的北伐先锋,又在紫荆关血战数日,论军中资历,比韩青高的没有几个。
而且京师城下几次和瓦剌人的攻防较量中,韩青都是领军左支右撑、浴血奋战。
所以此刻的韩青,在军中威望很高,也有底气出来附议朱祁钰的话。
韩青之前可是朱祁钰特意派出报恩军救回来的,论天恩浩荡,满朝文武无人可及。
见到韩青这位老将、宿将出列禀奏,重臣们都是不得不慎重对待。
因为如今京师保卫战正如火如荼,军队的地位这个时候重要到无以复加。
“微臣附议!”
“韩老将军之言,深得治兵精髓。”
作用朱祁钰扶持的亲信项忠,也站了出来。
项忠是中军都督府的断事官,职责便是扬军法之威。
既然涉及军中将领犯罪,项忠出来说话也是理所应当。
“古人云,慈不掌兵。”
“如今当之势,唯有用严峻的军法,来威慑京师各军。”
“若是人人都学报效内官们,只怕京师便会被瓦剌大军突破!”
项忠心里清楚,朱祁钰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朱祁钰这是借着报效内官贪功冒进一事,意图清理司礼监,乃至对整个内廷清洗一遍,还会涉及军队。
“大敌当前,军法过于严苛,会不会引起将士们的抵触?”
一直没开口的礼部尚书胡濙,试探性的问到。
胡濙的心里,也是不愿看到金英和兴安被贬。
因为金英和兴安都同胡濙交好,都是胡濙在内廷的助力。
当然,胡濙并没有直接帮着金英和兴安求情,他只是换一个方向在思考,顾左右而言其他。
胡濙,一条老狐狸。
“陛下,臣也以为不必太过苛责,胜败乃是兵家常事。”
于谦能够帮着金英和兴安说话,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
因为于谦这种人,是直臣,是孤臣。
别人是党同伐异,于谦是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
之所以开口,只是因为金英曾经对于谦有恩。
于谦,性格刚直、恩怨分明。
“朕对于军中将士,自认为并不苛刻。”
见到三个重臣先后出来帮着求情,朱祁钰也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向着他袭来。
王直、胡濙、于谦,都是五朝元老、手握重权,对朱祁钰还都有从龙之功。
“瓦剌大军兵临城下之际,朕以为必须军令如山。”
“只有如此,方能延续我大明社稷,方能传承我华夏衣冠。”
朱祁钰的调起得很高,这也让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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