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王直无言以对。
“就这样说定了!”
“战机瞬息万变,要是因为请旨而贻误战机,朕实在不愿看到。”
“而且非是朕嫉贤妒能,朕也不可能让于卿尽握京营大军的调度。”
朱祁钰这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刚才王直也是反对把军权全部交给于谦,朱祁钰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于谦,你务必要保护好陛下!”
“若是陛下有一点闪失,老夫都会斩你人头!”
王直妥协了。
廷议过后,王诚和舒良这两个得势太监,领了朱祁钰的命令,送一众重臣出皇宫。
“恭喜恭喜!”
见到王直、胡濙、于谦走远后,内阁首辅、户部尚书陈循,对着王诚和舒良道贺。
“进皇城这一条路,我走了整整二十多年,从青丝到了白头。”
“两位公公得陛下恩宠,这条路将来必然会一帆风顺!”
陈循说的路,就是他的宦海浮沉。
“今后,咱们还要多多亲近才是!”
陈循丝毫不掩饰他的攀交情。
“那是自然!”
“今后,陈公可不能藏私,务必要多多提点才是!”
舒良脸上满是笑意。
而一旁的王诚,却是没有开口。
王诚心里清楚,朱祁钰已经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郕王,而是一個乾纲独断的帝皇。
身为司礼监大太监,和外臣走的近,在王诚看来只是取祸之道。
不过心眼多的王诚,也没有提醒他的同伴舒良。
以前,王诚和舒良还是伙伴,今后两人之间只怕会是少不了的明争暗斗。
……
“禀报太师,南方有数万明军正极速赶来,估计一日后即可抵达这里!”
“禀报太师,东南方向出现了大股明军!”
“禀报太师,西南方向有一支明军正疾驰而来,人数约有万余!”
为了探查明朝援军动向,也先向南面派出了许多斥候。
而在一天的时间里面,就有瓦剌斥候接二连三的奔来回报,并且还是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
“南军远来,必然人困马乏。”
“等咱们草原勇士休整一夜后,我当亲自领着咱们瓦剌勇士们,前去杀他们一个丢盔卸甲!”
面对陆陆续续出现的明朝援军前来,也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绝不能表现出沮丧气馁。
作为瓦剌太师,作为十万瓦剌大军的统帅,也先必须时刻都要考虑军中人心士气。
“大师,我以为不可再战。”
瓦剌重臣,也先弟弟的伯颜帖木儿,这个时候却站出来反对。
“今早出门的时候,我见草木已经枯萎,上面已经隐隐有了冰霜。”
“如此,则预示着冬天快要来了。”
“我军南下远来,军中粮草必然难以为继。”
“真要是到了冬日天寒地冻之时,别说是勇士们没有吃的,就连马儿都无处觅食。”
作为追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瓦剌人的生活就是靠天吃饭,他们对于气候变化格外上心。
伯颜帖木儿深知,再和明朝打下去,瓦剌占不到便宜。
接连几场大战,瓦剌人别说是进入京师,就连京师的城门都没有碰到。
如今明朝南方的援军又陆续赶来,搞不好瓦剌就会腹背受敌。
“是啊!”
也先终于不装了。
“从盛夏草深马肥时节在塞外歼灭明军主力,到现在已经不知不觉已经快三个月了。”
“如今的战局对我瓦剌大军颇为不利,这个本太师也是知道的。”
也先心里清楚,他弟弟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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