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这是拆穿了毛福寿之前的装傻充愣。
“老韩,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你说的应该是江渊,他一个读书人,他才是满肚子的坏水。”
“我老毛一介武夫,我只知道打打杀杀,又哪里有那些文人的花花肠子和工于心计?”
毛福寿嘴上不承认,可他的骄傲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得了吧,你还装!”
“你和我,谁跟谁?”
“老毛你居然能和文人们一起玩心眼,如此聪慧细腻的心思,可是配不上你这粗狂的外貌!”
韩青抬腿一脚,踢到了毛福寿的屁股上。
“我这叫做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不过这种费脑子的事情,还是那些文官去做为好。”
“我一个粗人,还是安心于打打杀杀是了!”
毛福寿被韩青这么一打趣,也是装作一副大大咧咧的神色出来。
“有道理!”
“文武有别,古人动脑子,武人动刀剑。”
“不管文人们耍什么心眼,反正瓦剌人想要破城而入,就只能是踏过我的尸体!”
韩青神色肃然。
“不错!”
“我老毛就是一个粗人,其实我不止是人粗,还有别的地方更粗!”
毛福寿突然嬉皮笑脸。
“滚!”
韩青猛的抬腿,又是冲着毛福寿重重一脚。
……
“启禀陛下,今日末将到城西巡视,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种种迹象都表明,瓦剌人在开始缓缓退兵了。”
石亨进到中军大营,向着朱祁钰汇报。
瓦剌人从西北而来,瓦剌几次发动的进攻,也都集中在北京城西面的几个城门。
其中,尤其是德胜门和西直门,遭受到的攻击最重。
瓦剌主力就集结在城西,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至于其他方向的瓦剌军队,那不过只是为了牵制明军而已。
石亨说他到城西巡视,正是出于这种对瓦剌主力所在的情况,而做出的对应之举。
“石都督,你可有依据?”
朱祁钰听闻后,瞬间就来了精神。
“瓦剌人今天虽然还在发动进攻,不过不再像之前那样的猛烈。”
“今日一早,末将登上塔楼远眺。发现瓦剌军营之中,帐篷数量比昨天少了一些。”
军国大事,石亨可不敢瞎说。
“会不会是也先的诡计,明面上撤退,暗地里设下陷阱?”
王文作为朱祁钰在外臣亲信中官职最高的一个,这几天都是时刻陪在朱祁钰的左右。
朱祁钰就是要告诉天下人,王文是朱祁钰的嫡系,朱祁钰就是要力捧王文掌权。
“末将认为不会!”
“我军此战是以守为攻,瓦剌知道,我军是不会和他们野战。”
“他们不会多此一举。”
石亨本来是想用反问句,“瓦剌人何必多此一举?”。
只不过石亨胆大心细,他觉得自己在朱祁钰面前,只能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不是用让朱祁钰去猜测和判断。
仕途一道,上位者不喜欢一个没有立场和见解的下属。
“瓦剌人应该是真的退兵了!”
“朕若是也先,在多次进攻受阻,空望京师城墙而不得入,也不会再城下等到师老兵疲。”
“攻城战,进攻一方所没有优势,军心士气最容易崩坏。”
朱祁钰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朕以为还有两点,是促使也先退兵的原因。”
“首先,我大明南方援军的陆续抵达,战场实力此消彼长。”
“其次,冬季不适合瓦剌骑兵攻城,瓦剌少粮,我京师城内却是囤积了不下一年的所需。”
几番思虑分析过后,朱祁钰最终下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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