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你们率领大军追击瓦剌!”
“此番务必杀敌报仇,解救我大明被俘虏的子民!”
朱祁钰下达军令。
“末将领命!”
被点名的武将们,轰然唱诺。
“明军将士,出击!”
朱祁钰手中的天子剑,直指西北方向,那是瓦剌人的老巢所在。
“臣等接旨!”
数万明军将士,随即出征。
此情此景,唯有后来某个北方苏姓巨无霸,在红场阅兵后直接奔赴抗战第一线,方能与此刻的大明争一时之长短。
人如龙,马如虎。
无数带甲大明军骑士,犹如蛟龙入海一般,带着风尘滚滚而去。
阅兵过后,石亨很是纳闷。
作为武将之首,又是能征善战之将,石亨不明白,为什么朱祁钰不让他带兵出战?
……
盛大的阅兵仪式过后,天地间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
天色深沉得似乎是天上有一层阴霾,正缓缓向着大地压了下来。
朱祁钰借着大胜瓦剌之威,召集群臣举行了战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如今的大明,百废待兴。
军事固然重要,可民生还要继续。
胡天八月即飞雪,大明京师所处的燕地,靠近边关胡地,如今已经十月,所以下一场雪也就无可厚非。
参加这次大朝会的群臣多是文官,因为武将除了必要的留守之外,其余都出去追击瓦剌了。
这些文官,无一不是穿上了厚重袍服。
更有一些出身南方的官员,脚上穿着棉靴,手里捧着暖炉,两颊更是套着耳罩。
哪怕是有着家丁奴仆帮着撑伞遮挡风雪,可他们还是被冻得连连跺脚。
“咱可是听说了,京畿附近还不太平,最近没事最好不要出城!”
开口的是一个主事。
“谁没事出城干嘛?”
“如今瓦剌大军主力虽是已然退去,可是还有一些残余之敌尚在。”
“瓦剌人好不容易突入到我大明境内,他们不多搜刮一点物资,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退回塞外?”
“在下可是听说,瓦剌最喜欢的除了人口以外,就是铁器了。”
“城外百姓家中的锅碗瓢盆,只要被瓦剌人看见,他们绝不贼走空门!”
回答的是一個员外郎。
“这是为何?”
在主事官员看来,瓦剌人俘虏人口可以理解,抢劫粮食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放着金银财宝不要,去和铁器较什么劲?
“这就是你少见多怪!”
“塞外草原,矿山少见,无论是铁矿还是煤矿。”
“没了这两样矿产,瓦剌人拿什么打铁?”
“没了铁器,他们总不能顿顿都吃烤肉,也无法制作刀剑兵器。”
“金银珠宝,那是咱们的最爱。”
“塞外草原,铁器才是最贵重的财产!”
这个员外郎,曾经在边关任职过。
对于塞外胡人胡风,他可不是坐进观天之辈。
诸如之类,群臣之中相熟之人,不少都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轰隆!”
虽有一声炮响传来,然而群臣并未有惊讶之声。
因为京师附近还有一些瓦剌的散兵游勇,明军将士也在寻找这些落单的瓦剌士兵。
“兵部尚书于谦到!”
“户部尚书陈循到”
“兵部侍郎仪鸣到!”
“兵部右侍郎项文曜到!”
“刑部右侍郎江渊到!”
“户部侍郎李贤到!”
突然,宫门外边传来一阵阵的高呼。
内官和禁军侍卫们的呼喊声,由远而近,像是层层接力一般的飞进群臣耳中。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群臣,顿时都纷纷安静下来,如同时间停顿一般。
群臣纷纷抬眼看向奉天门方向,只见灰白之间、红墙黄瓦下,一行身穿崭新朝服的队伍,正缓缓而来。
一些机灵的官员,已经从唱名先后顺序,品出了一起政治含义。
户部,排名本在兵部前面。
可户部尚书唱名在兵部尚书的后面,这不是说于谦比陈循要大?
郕王府长史出身的仪鸣,做兵部侍郎的时间比项文曜要短。
仪鸣唱名在项文曜前,这就是以为仪鸣的权势盖过了项文曜。
“真是威风凛凛!”
“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才能如他们一般?”
看着对面人群越来越近,一些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官员,忍不住发出赞叹和羡慕之声。
“不过一战之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封狼居胥、燕然勒功!”
“竟然让我在这里等他们,当真好大的官威!”
一个先前曾经力主和谈,还被朱祁钰贬职的官员,却是对比不屑一顾,并且还在心中暗暗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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