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4章 两码事(1 / 2)你们说了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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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更没想到这一出,他好不容易得脱牢笼,脑袋刚出洞口,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还没呼出去,就骤觉有股强劲指风直冲自己右“肩井”大穴,另有一股寒气激的自己脖颈生寒。

任我行乃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大高手,听声辨形,便知这人是掌中夹剑,剑中蕴掌,剑气、指力同时袭体。

而且更加明白这出手之人不但功力非凡,算计更是了得。

此时他身子呈上升之势,脚下悬空,身子又出了一半,想要退入洞中已然不及。

尤其他出洞之时,虽以双掌护着头脸,可洞口就只有几尺,这当又是肩出洞口的节骨眼,双臂不能肆意伸展,一身武功施展不出七成。

但他究非凡人,在如此窘况下,也不会束手待毙,神功运转之间,右手尽可能护住肩头抵挡长剑,左手反戳对方脉门。

一瞬间,指剑相击,铮铮连声,密如连珠。

卓凌风蓄势待发,长剑迅疾无比,真如惊鸿照影。

电光飞闪间刺、掠、削,极尽变化之能,可长剑一与任我行掌指相触,只觉一股吸力从长剑直蹿上来,不由骇然:“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竟然如此厉害?”。

然他内功根底扎实,内力又是道门玄功培植而出,一觉异常,意受丹田,也浑不为意。

任我行武功非凡,双手在方寸之间或压或挑或按,一瞬间变了五六种招式,虽将卓凌风狂风般的攻势化解,可夺剑、吸功之想纯属奢望。

两人交手在起落之间,快如电光石火,任我行得了喘息之机,这时却已完全出洞,脚踏实地。

但没能摆脱卓凌风攻击,他的剑尖立即追踪而至。

卓凌风这一剑轻若柳絮,非但对准任行身上要害,剑锋在内力鼓荡之下更是散成弧形,纵然有眼睛也看不准落点,更何况任我行还蒙着眼睛,连一丝风声也听不见。

任我行右手呼呼呼劈出三掌,左手想要揭下布条,抵抗强敌,就听桑三娘道:“屋里有阳光!”

任我行手上倏然而顿,黄钟公就见卓凌风身子倏然一转,这一剑寒光抖擞,广披天地,任我行若不投降,命在顷刻。

可对方武功着实了得,凭着过人的感应,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子生生向一旁移了几分。

饶是如此,任我行肩上“肩井穴”仍是一麻,被卓凌风的凌厉剑气直冲穴道。

“吸星大法”乃是当世第一等的神功大法,任我行修行多年,功力深厚,全身穴道都可取人内力,一般手段自封不住他的穴道,可卓凌风力凝剑尖,这股剑力就仿佛一个烧红的刀子,插进了穴道。

任我行身子又痛又麻,真气当即不继,这一惊非同小可,想要退步抽身。

只听“砰、砰、砰、砰、砰”五声连响,卓凌风五指连弹,都着着实实地击中了任我行的身体。

任我行再有纵横天下的武功,心计再是厉害,却怎么也想不到,黑白子嘴里的“女婿”,自家女儿口中的“侠客”,会跟他来这一手。

“咕咚”一声。

这一代枭雄自是仰天倒了下去。

任我行左肩“中府”、右肋“灵墟”、“章门”前胸“巨阙”、“气户”五处大穴,被卓凌风以“弹指神通”奇功封闭,不想倒下也非他所能行了。

这时任盈盈与黑白子等人也都出了地洞,见此情势,任盈盈花容失色,急喝道:“住手!”情急之下空手径朝卓凌风扑了过来。

卓凌风也不回身,手臂一撤,长剑震处,“啪啪”两声,剑锋平敲在了任盈盈手腕上。

纵是如此,她手腕也是奇痛彻骨,脚下连退三步方才止住,但见她面色煞白,嘴唇颤抖,不可置信的望着卓凌风。

也不知她是不愿相信卓凌风会对她动手,还是震惊于对方武功。

那就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了!

江南四友见了这异状,自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均想这卓凌风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弦,怎么又是打“老丈人”,又是打“媳妇”。

卓凌风侧目回头,对任盈盈轻轻说道:“任大小姐,你可记得当日我答应救你爹之时说的话?”

他声调平静,眼神中却是杀机尽露。

任盈盈蓦然想起,‘无论我与你爹是敌是友云云’,当即打了一个寒噤,蛾眉一挑,沉声道:“你要我答应什么事,你说……”

卓凌风沉声说道:“你求我是一码事,现在却是你爹命操我手,这是两码事!”

说着走向任我行,一双眸子冷若井中寒星,幽幽地冲他打量,但见他满面的胡须都在颤动,内心定然气坏了,淡淡道:“任教主,我不是成心占你便宜,你武功了得,除过今天,莪也没有把握制住你。

想要跟你好好谈谈,也只能这样了,着实对不起了!”

他知道任我行武功强绝,与方证、左冷禅等人都在伯仲之间,公平相斗,自己若要战胜,怎么也需要在百招之外。

所以卡着他出洞的时机,又乘他视力不及,先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将其制住,也好以利己事。

任我行听了卓凌风这话,直被气的脸上肌肉都在微微跳动,嘿嘿冷笑一声后,说道:“我女儿与江南四友,将你夸的天上有、地上无。

嘿,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卑鄙小人!”

卓凌风一蹙眉尖,神态从容道:“任教主,你既然从任姑娘与江南四友口中知道卓某以前所为之事。

那从我答应你女儿救你这个武林大魔头,再到踏入梅庄之时所言所行,就与光明正大毫不沾边了。

而今只要达成目的,落个卑鄙之名,我也是心甘情愿!”

说着长剑一进,就顶在了任我行咽喉处。

任盈盈见他只要再往前轻一推进,父亲必然丧命,身法展动,双手紧紧握住卓凌风持剑之手,杏目圆睁,目光笔直地望向他,颤声道:“你要杀我爹,为何又要救我爹?”

江南四友等人见状,却要将情况看明白再说,自是无动于衷。

卓凌风真要杀任我行,任盈盈也拦不住,自不理她,冷冷说道:“任教主,你女儿说的很清楚了,我要救你,本意自非杀你,之所以如此,就是要你应我两件事!”

任盈盈急道:“你说……”

任我行怒道:“盈盈,不要求他,姓任的死则死耳,岂能在旁人逼迫之下答应什么事!”

任盈盈面色惨白,想起父亲的性情,自己找了他十几年,而今他说这话,却是不谅如斯!

你死了,是英雄好汉,可我呢?

这卓凌风也是,先让自己看到了希望,又要亲手毁了自己希望,顿时气塞胸中。

对两人焦急怨愤之情纠结一片,但觉心头麻木,四脚酸软,一时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卓凌风森然道:“好,你任大教主何等人物,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可我为了救你,你的老属下都将消息传出去了,我马上将会不容于天下。

桑三娘,是也不是?”

他冷目一瞥坐在墙根的桑三娘。

桑三娘惊道:“鲍长老职位在我之上,这是他做的。”

卓凌风愤然说道:“任教主,你听到了吗?”

“况且你女儿处境也是一样,你不为她想,还则罢了。你们父女情深,为对方而死,自是心甘情愿。

可我卓凌风与你非亲非故,还是大有为之身,当此时节,你既然不从我,也不得不拿你的人头,去表明心迹了!”

他一提真气,长剑白光乍闪,任盈盈全身一震,握住卓凌风手臂的双手犹似摸到了一块烧红的赤炭,再也握不住他的手臂,不由退后一步,胸腹间说不出的难受。

任我行纵然乖戾,听他提到自己女儿,一瞬间就明白了,只这一事,正道武林且不说,东方不败又如何能够放过女儿,不由心中一横,恨恨道:“你要老夫应你什么?”

卓凌风暗中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任教主一世之雄,既然得脱牢笼,必要联系旧部,夺回日月教教主之位!”

任我行浓眉一挑道:“这还用你说?怎么?你是要阻止我?”

卓凌风道:“你想多了,我是想说,你日月神教势力虽然庞大,可鱼龙混杂,你若真能夺回教主之位。

要大力整饬教务,将你教中一些恶人、賊匪统统诛除,不说让你日月教有一丝神性,最起码不能在魔之一途上肆意狂奔!”

任我行一怔,道:“就这?”

不提他任我行本就有理想有追求,况且这事对于他这个老教主来说,本就是分内之事,哪里需要卓凌风说?

卓凌风接着道:“当然不止这个,我要你十年之内不得向正道武林启衅,什么‘一统江湖、千秋万代’,想都不要想。”

他想着任我行也活不了多久,有这个约束,再对任盈盈提出条件,日月神教这块就没问题了。

至于正道武林,灭了嵩山派,也就大事可定了。

只听得任我行也打了一个哈哈,淡淡说道:“你当我是秦始皇吗?

什么一统江湖、千秋万代!”

卓凌风正色道:“你现在没有这想法,以后难免没有!

我现在要你当着你女儿、还有几位属下,对着你神教祖师爷立誓,应了再说。”

任盈盈听说只是这事,就不是无法化解之仇,遂道:“爹爹,‘千秋万代,一统江湖’,是东方不败想出来的玩意儿,他要下属众人见到他时,都说这句话,就是他不在跟前,教中兄弟们互相见面之时,也须这么说。卓凌风肯定怕你也学东方不败。”

任我行点头道:“原来如此。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倒想得挺美!

然而又非神仙,哪有千秋万载的事?

小子,你武功虽高,见识着实太差,你不要我神教与正道启衅,那你可知正教之中的野心家、伪君子、真小人亦是不少!

而我神教中也有正人君子,纵有些人品行不修,却还能坦诚相见,光明磊落地为恶,较之你们正派中人虚伪矫饰,勾心斗角,卑鄙下作,却又强得多了。”

他越说声音越响,道:“那少林武当姑且不说,就说嵩山派左冷禅武功高强,野心勃勃,华山派岳不群一副伪君子做派,带着假面具蒙骗世人,积攒武林声望。

我当年只是没来得及扯下他的假面具,就遭了暗算,恐怕现在的他,武林威望更高了吧?

一旦他的武功与野心相匹配,他会做什么,你可知晓?”

卓凌风微微一笑道:“我若不明白这个道理,何苦要你金口一诺?

实不相瞒,我对正道门派的一些作为也是不以为然。

我对任教主的才具武功,虽不能说了然于胸,可你有女如此,只凭‘圣姑’能够让三山五岳的豪杰之士甘受驱策,你作为其父,人品定然响当当的。

所以你若能金口许诺,我就信你不会食言反悔。

只此一事,你在我心目中的份量,什么左冷禅、岳不群之流就远为不及!”

武林中人素重然诺,尤其以任我行的的名头,岂有说了不算之理?

原轨迹中,他对令狐冲一个承诺都不愿给,虽说无情,何尝不是重信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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