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小的细节,让柳相的脸又红了起来。
“使君怎能凭空污我的清白,莫要再说了。”柳相越狡辩,就越卡壳,就越让人觉得怀疑。
“我可要提醒你,里屋的那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切莫打她的主意,到时候你都不知道是怎么着了她的道的,小心死在她的绸裙之下。”
简寇说得很严肃认真,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戏谑的表情。
他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人,世间的很多东西都已经引起不了他的注意了。
但是柳相不一样,他还年轻,年轻就有欲望,有欲望就容易犯错。
简寇觉得柳相这个年轻人不错,所以才会多嘴提醒他两句。
“我明白了。”柳相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了。
“找来绳子,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绑起来,一个都不能拉,尤其是屋子里面的那个,找一身麻布衣服让她穿严实了,这么走出去,怕是要惹出很多是非的。”
说到里面的那个女人,柳相的脸又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唯!”
“另外,传我的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动这庭院里的东西,等待安乐相的命令,如有违反,当场以军法论处。”
“唯!”
两人前后脚走出了正房,一个人准备去下达命令,一个人想再仔细地看一看院子里有什么遗漏。
可他们刚刚走到院中,一个蹲在院子角落里的奴仆突然暴跳起来,一脚就踢翻了旁边的兵卒,紧接着两步并做两步,像一只灵活的猿猴一样就从院墙的夹角处爬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院子里那些从没有上过战场的兵卒促手不及,一个个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连拔刀都有些来不及了。
眼看着,那个奴仆就快要翻过一丈高的院墙了,这时,简寇果断地对身边的柳相说道:“快,把那个人射下来,要活的!”
在简寇下令之前,柳相就把身后的弓脱下来握在了手上,一气呵成挽弓搭箭,瞄准了目标。
所以简寇话音未落,一只羽箭应声就射了出入。
一息之间,箭就带着缕缕风声,飞过了两丈有余的院子,不偏不倚地射中了那个奴仆攀在墙岩上的右手臂。
这一箭又准又狠,直接射穿了那人的整个手臂,箭头更是没入了墙壁。
巨痛让那人彻底失去了控制,他整个人就直挺挺地摔倒了下来。
因为手臂撑不住整个人的重量,最后他手臂上的肌肉都被撕扯开了。
那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时,旁边的几个兵卒如梦初醒,赶紧冲了过去,把那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简寇长吁一口气,拍了拍柳相的肩膀说道:“做得不错,役期到了就别回去重地了,我举荐你来相府当法曹卒!”
兵役是职役的一种,是有时间限制的,除非当上军官,否则到期都得走人。
但是法曹卒不一样,虽然只是斗食小吏,但是仍然算是吃上了皇粮,有机会升迁进阶的。
所以柳相激动地点了点头,赶紧去找绳子捆人了,更是把正房里的那个女人抛到了脑后。
简寇走到了那个还在挣扎的奴仆面前,铁青着脸,看着对方。
“有本事……”
那奴仆耍横的话还没有说完,简寇一脚就狠狠地踩在了对方那血肉模糊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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