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考工令祖使君,掌管织绶杂工,兼掌制铜器、漆器等物,天子想要何物,可以来让祖使君督造。”
“这位是东园匠,是专门主持制作皇陵内器物的官员,孝昭皇帝大行,东园匠可是忙了不少时日……”
少府寺一是要负责征课山海池泽之税,管理地方贡献,以备宫廷之用;二是要管理天子、妃后和宫人所有的衣食起居、游猎玩好之事。
这几乎涵盖了与天子相关的所有事情,人员自然非常庞杂。
乐成一一地引见过去,禹无忧则将这些人的职务和职责全都记在了心中,自己以后想必是要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
全都引见完之后,禹无忧突然发现其中似乎缺了一些令丞,例如说尚书令和符节令,都不在内。
看来,这些不在场的令丞只是名义上归属少府管辖,实际上却是由领尚书事霍光统辖——他们的管理着天子的印玺符节,职责重要。
“下官禹无忧以后难免要叨扰各位使君,届时还望各位使君不吝赐教。”
“还望禹郎中赐教。”一众属官人云亦云地说道。
又是一番半真半假的寒暄之后,禹无忧才找到机会,顺理成章地将正事说了出来。
“乐府君,下官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昌邑宫的旧人,陛下念旧,于是就都将他们都带来了,陛下说了,用惯了旧人,所以不想更换,仍想由他们来服侍他的起居。”说完之后,禹无忧从怀中掏出了刘贺写的手令。
乐成接过来帛书,慢慢展开,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干脆地说道:“前几日,太后和孝昭皇帝的妃嫔都移驾到长乐宫去了,正好带走了许多仆役,空缺出了许多位置,正愁到哪里去调换,禹郎中将他们带来,好真是帮了本官一个大忙啊。”
乐成说完之后,就对身后的那些令丞说道:“诸公待会就分头将人带下去,告诉那些留用的奴仆和杂役,他们都是陛下潜邸的旧人,不得随意欺辱,否则一律笞五十。”
“唯!”
“禹郎中,你看这样安排可还妥当?”乐成一脸儒雅随和地说道,仍然有讨好之意。
少府常在君前行走,所以乐成深知天子的近臣最受重用,说不定哪天就能飞黄腾达。
就像大将军一样,当年不也只是孝武皇帝身边一个小小的尚书吗?
所以乐成才会对着禹无忧有一丝讨好,换成其他的郎官,别说是讨好,恐怕想见他一面都难。
“府君安排甚是妥当,下吏佩服至极。”禹无忧拜谢之后,才接着说道,“陛下还有一事想和府君商议。”
“禹郎中这就言重了,陛下有事,下令即可,何来商议二字?”乐成诚惶诚恐状。
“陛下说了,从今日起,不管是留用的旧人还是昌邑来的人,每人每月多发五百钱,就当陛下给他们额外增补的菜金。”
“雇工和杂役倒是不难,可是这奴婢也要发吗?”乐成有些不解地问道。
奴婢的地位和牛马一样,牛马哪里需要菜金,哪里需要用钱呢?
“陛下说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有父慈才能子孝,因此想让这宫中的奴婢也过得好一些罢了。”
天子倒是仁慈,但也幼稚。
大汉奴婢那么多,天子如此又救得了几人呢?总不能能逼着所有人都给奴婢发这五百菜金吧。
心中虽然好笑,但是乐成却非常恭敬地说道:“天子仁慈,我即日就让人去办。”
……
禹无忧所行之事说到底只是杂务,所以并不难办。
而龚遂和王吉,所行之事都与军权有关,才是最为敏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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