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百姓们看着好奇。
有知道内情之人心里感觉好笑,好嘛,半夜鬼敲门,直接就把大门给拆了,看你鬼还能敲哪儿。
只是这样没门了,鬼不会直接进去?
杨鲲在屋里看着,脸色变的铁青,但他已经答应了曹德不加干涉,只能眼睁睁看着。
可是这还没完,太史慈站在院子里继续传令道:“把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全都铲除,一株也不留。”
杨氏这座庭院虽然只是一个乡间坞堡,但那杨鲲显然是个极有情趣之人,庭院修里种满了奇花异草,也有专门的花匠打理。
可是在太史慈的命令下,军兵们拿起柴刀,把所有花草全都砍倒。
杨鲲看着自己珍爱之物被当做柴草一般抱出去,只觉得心疼无比,心中后悔至极。
怎么就听了这少年的鬼话,相信他会驱鬼。
这简直是拆家,怎能是驱鬼之术?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传扬出去必会成为他人笑柄。
“曹少君,还需要做什么?”杨鲲捂着胸口道:“要是再拆什么东西,或者砍伐什么,可否提前跟我说一声?”
“已经可以了,”曹德信心十足道:“今夜要是再有鬼敲门,明日我亲自率兵为你坞堡把守。”
杨鲲心想,门都被你拆走了,鬼还能敲哪儿?
“曹少君,可是我府中不能没有大门吧?”杨鲲道。
“放心,”曹德道:“改日我会派匠人前来,给你府上重新制作一模一样的大门装上。”
事已至此,杨鲲只能接受,继续处理他父母的丧事去了。
曹德则带人抬着那两扇门板往回走。
路上太史慈鼓了好几次想问个究竟,但终究还是没问出来。
等回到南武阳城,夏侯渊远远的便迎了过来,急问道:“季德,怎样,那姓杨的老小子没有难为你吧?
咦,你怎么抬着两扇门板回来了?”
“他能难为我?”曹德笑了笑道:“放心吧,只要过了今晚,那姓杨的家主必然为我所用。”
“你对他做了什么?”夏侯渊满头雾水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史慈简要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把夏侯渊也给弄懵了,疑惑道:“季德,你拆了他家大门,铲除他家花草,便能将邪物祛除?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等驱鬼的。”
曹德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有没有效,明日便见分晓,今夜还要劳烦兄长费心,再辛苦一晚。”
看着曹德如此有信心,夏侯渊和太史慈互相看了一眼,全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听着有些离谱。
但不管如何,曹德已经做了,就静观其变吧。
当夜,夏侯渊亲自率领军马,在离粮仓方圆五百步之外巡弋,并派出军兵潜伏于屋顶墙头等高处,严防细将火箭射入粮仓内。
如此严密戒备一夜,终究是风平浪静的过去,没有发生任何事。
可是经过这一夜的巡弋,夏侯渊也有些疲惫,看着天色逐渐放亮,他打个哈欠对亲兵吩咐道:“换班严加守卫,我也要去睡一觉。”
正在这时,突然有传令兵前来禀报道:“禀将军,城外有人自称本地杨氏家主,要求见少君,并加以感谢。”
夏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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