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生有礼了。”朱大少走进水果铺子,嘴上彬彬有礼,眼珠子已经色迷迷的在沈月濛身上打转。
沈月濛不穿捕快公服,姿色万里挑一,如果有仙根,她老爹肯定早想法送到修仙门派。
若是依照天乾仙朝亘古不变的定律,姿色上乘的基本上天生有仙根。然而沈月濛却是個奇葩,没有一丁点修仙必备的仙根痕迹,道脉更是毫无显化的迹象。
尽管她力气大到连屠夫也望尘莫及,可是力气大有个屁用.......
已经十六岁了,再不觉醒仙根或者显化道脉,她此生注定与修仙无缘。
此时,见到这种纨绔货色,沈月濛当即眸光一凛,正要说话,跟着朱大少进来的一個朱家扈从快速绕到她身后,想把美人推到朱大少的怀里。
这种伎俩,主仆屡试不爽。
即使惹了官司,也美名曰这是人家投怀送抱,将黑的说成白的,寻常百姓只能认倒霉。
朱大少的扈从就是一个无赖,十里八街有名的赵泼皮。夜闯寡妇门,勒索小商小贩,满肚子坏水。
做了朱大少的狗腿子后,更加肆无忌惮,缺德事干尽。
赵泼皮一脸坏笑的绕到沈月濛身后,准备把沈月濛推到朱大少怀里……朱大少当即就张开了双臂,肥肉笑得乱颤。
不过!
赵泼皮这次失算了。
沈月濛猛地转身,只见她纤手手握黄瓜,轻轻一甩,黄瓜登时碎裂如箭,噗噗噗竟是射进了赵泼皮的脸。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当即响起,随即这赵泼皮的脸就成了一张碎黄瓜脸,碎成无数的黄瓜碎片镶嵌到肉里,血与黄瓜汁一点点的溢出来。
作恶多端的赵泼皮瞬间毁容。
估摸着以后要叫他黄瓜皮了,人渣的脸终于成渣……
沈月濛再飞起一脚,赵泼皮直接飞出了水果铺子,重重摔在地上,嗷嗷的惨呼,痛不欲生。
朱大少像是被天雷劈了天灵盖,吓得脸色煞白。
黄瓜眨眼间破碎再刺入人的脸,这是什么样的力道?
且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刚刚镶在皮肉里!
柔和又不失刚猛。
这是什么手段?
她难不成已经是一名女修士了?
朱大少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今儿个阴沟里翻船,栽在毫不起眼的水果铺子里。
沈月濛清丽声音道出恐吓之语:“死还是滚?”
“滚,滚,我立即滚……”
朱大少丢魂般的道,连句狠话都不敢撂下,以此生跑得最快的速度跑了,那个赵泼皮倒是恶狠狠的回头看一眼,跟着边哀嚎边逃之夭夭。
“气死我了,若是我有仙根,再加上天生神力,我就可以拜进仙门修仙,父亲也不用受苦受累,等我有修为了,父亲也能享福……”
沈月濛忽地很是沮丧的坐在板凳上,神神叨叨的自言,“没有仙根,可我为何天生神力,石头都能被我捏成齑粉......嗯?那个梦,那个躺在院子里慵懒睡觉的男人......”
…
巷子虽来往的人较少,不过朱大少两人刚才连滚带爬的跑出水果铺子,尤其是赵泼皮满脸黄瓜汁的哀嚎,仍旧惊动了左邻右舍。
“月濛这丫头又把人怎么了?”有个卖凉茶的妇人,看向沈家铺子。
“惹大祸了!这次打的是赵泼皮,啧啧,满脸黄瓜碎末,一路哀嚎……”又有两三个邻居凑过来,开始八卦。
“伱说赵泼皮?老沈这女儿小时候经常生病,没想到长大后力气比我们大老爷们都大,而且脾气太爆了……”
挑着担子准备去摆夜摊的一个中年男人说,然后很是气愤的接着道:“赵泼皮早些时候勒索过我,打死了才好!”
“打死赵泼皮?老沈家的闺女才没伱这种猪脑子,就算她现如今顶了老沈当了一名女捕快,打死赵泼皮,也照样菜市口砍头。”立即有个妇人道。
这个妇人说的没错,沈月濛确实不是猪脑子,否则也不会只打赵泼皮而放过朱大少了。
“不过这次打了赵泼皮,老沈家肯定倒霉了,赵泼皮什么人哪,那可是啥事都干得出来……”
“老沈还想给她说门亲呢,谁家敢要这样的媳妇,谁娶回家谁家遭殃!”
沈老爹还没睡下,就听到楼下水果铺的吵闹,然后一瘸一拐下楼。
“月濛!让伱老爹多活几年吧!”
祁州的朱家,与九品修仙世家罗家沾亲带故,不知养了多少泼皮恶霸,欺男霸女,作奸犯科。
哪怕打死了人,也有的是银子来造假案或者找个替死鬼屈打成招…
老沈的腿其实就是被朱家的人打瘸。
他当时还是个捕快,小偷小摸忌惮的公门之人,但就是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同样被朱家打废了一条腿。
朱家使了银子疏通罗家,罗家对州衙施加压力只好草草结案。公门大人或许是良心过不去,故而才让沈月濛来顶她父亲的缺。
毕竟这捕快的油水对于黎庶百姓来说,还是可以的。
尽管当了捕快的沈月濛查出打残父亲的凶手是谁,可是想翻案根本不可能,除非成为一名拜进仙门的弟子,背后也有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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