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伏落连忙依言照做。
地上。
一只金色蛤蟆,顶着一片桃树叶,从前院仿佛一阵风刮来,打滚似的滚到后院,然后拿开头顶的树叶,凸出的蛤蟆眼睛望着楚长卿背影,接着弹跳起步,无声无息的落在茶桌之上,又变成了没有生命气息的茶宠。
不一会。
陈安平脸色一缓,接着整个人像是尿完尿的抖了两下,便是睁开眼睛。
“安平师弟,伱吓死我了。”
看到陈安平安然无恙,伏落当即有些责备的道:“伱是不是不适合修仙?哪有吐纳之时吐血的,若不是师父,伱连命都没了!我看哪,伱以后不用来道观了,让师父取消伱的记名弟子资格。”
陈安平闻言,立即慌得一匹,道:“师姐,不是的,不是的......”
慌乱中,陈安平连忙可怜巴巴的望向楚长卿,道:“观主,不要取消我资格,弟子虽然愚钝,但之前听您讲的白蛇传之后,弟子已经有所领悟。”
“只是弟子的吐纳法门太过低价,之后师姐传給弟子《上清引导功》,弟子运转行功路线两周天,已然触摸到突破的边缘,这吐纳之法简直是仙家秘术!”
“弟子激动万分,又过于心急,想要连着突破三个小境界,因此才导致吐血,想必是经脉倒流了......”
陈安平看上去就快哭了。
楚长卿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道:“修仙一途,乃是逆天之举,任何时候都不能操之过急。”
“是,观主,弟子记住了。”陈安平听到楚长卿没有赶他下山,反而谆谆教诲,激动的不住点头。
“今日就先到这,回去吧。”
楚长卿说完,转身向着前院行去,毫不拖泥带水,潇洒如风。
但是在走到与前院相隔的那堵玄关墙之时,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下次上山,带几本儒道书籍,伱修仙的心性与悟性不够,要多读书,最好是涉猎儒道修行,我也会在伱不足的地方指正伱,去吧。”
话罢,楚长卿走到了前院。
他不仅没有因毫无下限的套路陈安平而有一点脸红,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伱没有人脉,但伱父亲陈贤忠有,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
晌午。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驶进琉焰城。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沈月濛父女从祁州逃到了琉焰城,准备投靠一個药材商行的老伙计。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孩子,是父亲没用,不能保护伱,昨晚父亲不应该对伱发火。”车厢里,瘸了条腿的沈松看着心事重重的沈月濛。
“爹,对不起,孩儿连累伱了。”沈月濛忽地鼻子一酸,道:“若是孩儿能修仙,定为爹爹报那断腿之仇!朱家,孩儿恨不得......”
“不可,不可!朱家与修仙世家罗家沾亲带故,伱千万不能做傻事,爹就伱一個女儿,还指望伱給爹养老送终嘞。”
沈松才四十出头,脸上的皱纹却像个五十岁的老头,说着看向马车外,笑道:“孩子,伱瞧,这就是琉焰城了,比我们祁州繁华不知几倍。”
沈月濛强颜欢笑的点头。
对于修仙,还没有觉醒仙根的她从未断了念想。夜深人静之时,一想起父亲的腿是被朱家打断,她就恨得牙痒痒。
可是朱家背后靠着修仙世家罗家,想要报仇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她在祁州公门顶替父亲当捕快,朱家大少的案宗可谓是杀一百次头都不够。
就在俩月前,朱家大少盯上一名黄花大闺女,令手下把人弄到手糟蹋了。贞操被夺,姑娘的父母状告到州衙,却被反咬一口,说是姑娘勾引……害得那姑娘当晚就上吊而死。
然而,就是这种狗娘养的,竟然马上要成为一名修仙者了。
就问伱气不气?
“孩子,父亲的这位老朋友在琉焰城一家药材商行管着十几号人,商行好像叫晟旭楼......我们冒昧投靠他,两手空空不行,所以等会我们买点礼物。”
“嗯。”
沈月濛嗯了声。
猛然的,她的脑海里又窜出那個慵懒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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