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魔鬼’在他们这些炼气期弟子中,可谓威名赫赫,他虽然不太过惧其中任何一人,但是想要打杀掉,那也太高看他梁管事了。
他能不被‘魔鬼’之一打杀就万幸了。
所以,梁管事对‘卧虎藏龙’,可谓敬畏至极。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此子佯装镇定,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修炼土遁术,或许只是其获得天大机缘,侥幸而已。
既然对方都能修得,这天大机遇不是终归于他梁管事。
于是,梁尚很快将心中猜疑放下,沉声道:“尔这弟子,何不往谷口不闻业习术,将洒家这管事置于何地?”
“呸,你这说话嘎哑刺耳,宛如鸦叫般的秃驴,倒在你柳爷爷面前装腔作势了起来。”
“那些腌臜贱婢跟你蝇营狗苟也就罢了,某家这婆娘还算正经,也是你能撩逗的?”
柳元骂完,转身看向自家俊俏的婆娘。
江沁很是无语,俏脸不禁浮现一丝红晕,只得频频颔首。
自家这夫君,油嘴滑舌,宛如世俗的无赖流痞,在实力不输对方时,嘴上那是毫不留情,恨不得骂得对方倒地而亡。
这令她不由暗松了口气。
“咋滴,你这脱毛的秃驴,此刻还欲强抢不成?”柳元再次转身,满脸鄙夷道。
“你……不过一乳臭未干的二三子,仅有炼气六层罢了,居然在洒家这炼气九层的大修面前逞凶,难道不惧怕将尔打杀?”
梁尚在世俗当和尚时,与前来上香的宋员外夫人数度苟合,事发后,被打断了喉咙,奄奄一息之际,意外被路过的“仙人”发现拥有灵根,救了性命,步入了修真世界,之后几经辗转腾挪,最后进入了剑灵宗。
虽然成为了炼气修士,但是最后即便将宋员外一门屠戮一空,也最终没能彻底修复深入咽喉烙下的病根。
因此,说话嘎哑阴仄,向来是他的禁忌。
最为讨厌别人说他鸦叫,同样痛恶别人称呼他秃驴。
结果,柳元两样全给他占了。
这令梁管事瞬间暴怒异常,横肉乱颤,铜铃般的眼珠圆睁,死死瞪着柳元,一字一句顿道:“尔不过一废灵根的蚜修罢了,打杀了尔,洒家都不用上报。”
“那么打杀了你这秃驴,宗门又当如何?”柳元最为担心的也是这点,这也是他分明杀意大起,却强行按捺原因。
毕竟,这秃驴是这三号谷的管事,一个处理不好,多半会引起莫测的波折。
而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诡异宗门,莫测的波折,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蹦跶得越欢,陨落得越快。
其他不说,他一旦暴露这劳什子‘卧虎藏龙’的身份,恐怕宗门天骄叶无咎多半就要拿他祭旗了。
最为郁闷的是,叶无咎身旁往往伴随着筑基前辈,根本不是当下柳元可以睥睨的。
“洒家身为管事,被打杀了,宗门自然要追杀到底的。”
“况且,在宗内,洒家有一位私交甚密的筑基老祖照拂,岂是尔等一介蚜修可比。”
这就是他在宗门当值的好处,甚至,在三号谷一定范围内为所欲为,宗门筑基师叔们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真是被‘卧虎藏龙’的名头吓住了。
此刻想想,即便这厮是‘卧虎藏龙’又如何,他一心想逃,对方又能耐他何?
这里本就在三号谷内,全力飞驰,也就小半截香的功夫便至。
料想,即便银铃老魔与血煞鬼婆栽在此子手中,多半也是大意轻敌,阴沟翻了船,而他一直谨慎对待,当是无虞。
“是么?”
柳元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你这秃驴打杀不得,做个魂奴也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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