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只是下品废灵根,即便炼符天赋出众,也很难有所作为,若无重大机缘,此生炼气后期无望。”
江沐妤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说与身旁的江沁听。
然而,江沁却不予理睬,一副全部心神放在制符上面的模样。
内心却是极为鄙夷。
自家夫君的修为,神通,术法等长短,岂是江沐妤能够看破的。
想必,夫君制符表演,也是挺累的。
毕竟,柳元目前炼制一阶下品的飞剑符,成符率几乎板上钉钉。
她自然知晓,夫君达不到炼制一百张全部成符,但炼制十张全部成符,还是能够轻松做到。
甚至,之前在三号谷石屋,柳元炼制一阶下品飞剑符,炼制失败一张,江沁反倒觉得诧异,炼制此符失败已极为少见。
以她目前的炼制一阶下品飞剑符,通常也是十张成符八九张。
当然,江沁也明白夫君藏拙的用意,若是成符率太高,以后为符堂炼制起符箓,上下其手,中饱私囊的空间,自然会被大幅压缩。
反倒如现在这般,既能引起符堂重视,又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才最为合适。
因此,江沁再三斟酌,最终也将炼制的一阶下品土墙符控制在了十符成四张的水准。
自然也获得了堂主贺牟的赏识,夸赞一番,但却并未被赐予单独制符石屋。
这令江沁内心颇为不愤,但在一位筑基堂主面前,却是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相比较正殿的三层符楼,单间石屋对于制符的加持就不值得一提了。
奈何,偌大辉煌的三层符楼,却是被符堂之主,鼠牟子一人把持,即便“宋茜”,“江沐妤”,“柳骞”,“田夙”等亲传弟子,轻易都不可踏入其中,更遑论进入里面制符,乃至居住了。
而在接下来的考核中,钱小媄不负众望,调整好心态,最终十符成三张,勉强入了符师的门槛。
来自一号谷的穆悦晨,此子后来居上,炼制疾风符最终却是十符成了五张,直接超越了柳元与江沁,同样被堂主贺牟分配了一间单独制符石屋。
随着穆悦晨一鸣惊人,考核时间已过去接近五个时辰,最终前来符堂考核的七八百人,仅有不足百人留下。
那些符堂考核失败,又无门路的入门弟子,神情落寞的匆匆离开,前往其他殿堂碰碰运气。
夜幕降临,他们的身影,显得分外落寞,单薄,忐忑,道途莫测……
在这些失落的入门弟子中,出自柳家的柳思毓,不免愤怒不已,失魂落魄。
想起在家族时,柳元一个废灵根蚜修,自然遭到她们女仙苗的诸多厌弃,甚至彼此嘲弄:
谁不好好修炼,就与柳元结为道侣,为家族做贡献。
结果,现在她苦苦哀求柳元给予她一个推荐名额。
毕竟柳元被符堂堂主贺牟重视,给予老牌符师的优待,料想只需柳元向符堂堂主讨要一个推荐名额,多半也就成事了。
为此,她都不知廉耻地做出一些隐晦暗示,却被柳元无视,毫不犹豫地拒绝。
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哎,可谓世事无常,起伏难料呐!”柳思毓漠叹一口气,愤恨不已地向着符堂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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