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事,别担心。不是家里出事了,而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急着要告诉你。妈,你一会儿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说完好吗?”
顾天祺明明自己喜不自禁,却还劝母亲不要激动。
“我的好儿子,难道是你考了得太好,学校给你发奖学金了?”林佳听儿子的声音难掩欣喜之情,她也跟着开心。
“妈,奖学金是每学年固定发,这还没到时间呢?”
这话不假,顾天祺因为成绩好,每年都会拿到学校发的奖学金。但这点钱,对于一个需要一大笔钱救命的家庭来说,甚至都谈不上杯水车薪,简直就像一滴水滴进了沙漠里,连个影够见不着。
“那……还有什么天大的好事?你倒给妈说说!咳咳……你这孩子这怎么学会卖关子了?”
“妈,我……我有钱了。”
“什么钱?你从哪借的钱?”
林佳听儿子的语气像是筹到了一大笔钱,他害怕儿子是通过不正当途径借的,比如,高利贷。为什么她这么肯定顾天祺这钱来源不正?因为她比谁都清楚,这个家里除了他儿子的奖学金,已经不可能再借到任何钱。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顾天祺听出母亲话里的担忧,他赶紧解释。
“妈,我老实跟你说吧,我被唱片公司看中,即将签约。所以先问公司预支了三十万给你动手术。事情就是这样,你放心吧!”顾天祺三言两语,简明扼要地说完,期待他母亲回应。
“什么公司还没签约会给你30万?你确定不是遇到骗子,儿子?”林佳心里断定,她儿子顾天祺这是遇到了骗子!
“妈,真不是骗子,是滚金唱片!滚金唱片你知道吧,就是金莎莎……不,就是梁超伟发歌的公司!这么说,你该相信了吧?”顾天祺一急直接脱口而出他女神的名字,结果突然一想,怕他母亲不认识金莎莎,又急忙转口报了他母亲最喜欢的电影明星——影帝梁超伟的名字。
“哦,滚金唱片妈知道!不过,你的学业怎么办?签了公司后,你就要开始工作了,几乎没有时间再学习。你不必为了妈赌上你的下半生,放弃学业后!万一你进了公司没有走红,一辈子可能就只能在底层混日子,很难再有机会翻身出头,过上稳定富裕的生活……”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我说过,以后要当你的避风港。只要我这次能签进滚金,不仅能拿到三十万救命钱,还能圆我一个歌手梦!妈,我希望你能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也给我一个追求梦想的机会!”顾天祺几乎是带着哭腔对,母亲恳求道。
电话那头静得出奇,久久没有回应。
顾天祺害怕他母亲不同意,心中多年来堆积的压力、失望、悔恨、痛苦等沉重得让人压抑的情绪和失落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像一张遮天巨网紧紧缠绕着他,裹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接近崩溃的边缘。
“儿子,对不起!这辈子让你出身在这样的家庭,是妈亏欠了你!如果有下辈子......”
还不等林徍说完,就被顾天祺打断。
“噗嗤……妈,你给我逗笑了啊哈哈……看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光这辈子是你的儿子,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儿子!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我啥都可以不要,更不需要你来报答我!”
顾天祺听出来他母亲话里有跟他妥协服软的意思。这样一来他签约的事就基本成了,他母亲有救了!
凌晨5:20,燕京百花国际机场。
“赵照老师,我们一定要这么赶这么早的飞机吗?”赵照老师助理小王带着点埋怨的语气道。
“不然呢?你想几点出发?等到太阳晒屁股叫你起来可好?”
“好是好,但是您肯定不乐意不是?我其实就是有点起床气,没别的意思。赵照老师,您不用管我。签人要紧,签人要紧……”小王声音越说越低,他看着赵照老师面色不太好,不敢再吱声。
“行了,你还知道签人要紧,那就赶紧去取票!一会儿记得再检查一遍C市路线,确保落地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顾天祺所在的医院!”
“好勒,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您放心,一定助您马到成功,签下天籁少年顾天祺!”小王瞬间像打了鸡血,能量爆棚,大声保证道。
结果引得路人侧目,被赵照老师一个眼神,如同一把刀子架在小王脖梗子上,吓得他直接禁声。
一直到早上8:50,赵照老师一行两人踩着点进了第四医院。
“402,403……408!赵照老师,在这边,您快过来!”
小王大嗓门一吼,立刻被从病房里出来的李护士狠狠瞪了一眼。
“这位先生,请您不要在医院大声喧哗!病人需要休息,还望理解。”
“抱歉,这是我助理,耳朵不太好使。”赵照老师说着对李护士指了指小王的耳朵,急着道:“您放心,我会看着他的,下不为例。”
李护士见赵照老师气质不凡,又礼貌稳重,心里的不悦顿时消了一大半。
“行,下次注意点。再见!”
“赵照老师,是您吗?”顾天祺从408号病房探出一个小脑袋瓜,瞅着赵照老师一行不太确定地问道。
“是我。你就得天祺吧。初次见面,你母亲还好吗?”
赵照老师看着眼前少年精致立体的漂亮脸蛋,顿时一路上被迷路整的抑郁心情瞬间拨云见日,烟消云散。他心里不禁感慨:“怎么上帝尽把好部件他身上装?”而后又否认道:“可他却遭遇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不幸!”
顾天祺当然不知道赵照老师此时内心在想什么,他只想着尽快签约拿钱!
“赵照老师,您好!我就是顾天祺,昨晚和您约好的,今天等您过来签合约。您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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