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辛雨看了一眼在床榻一侧背对她睡下的费昕,回首冲夏希笑笑,不再刻意隐瞒,大致解释了一下,“你还记得之前和南安的新生大比吗?我那天穿了件银狼裘皮回来,你问我是怎么得来的,我说是别人送的?”谷辛雨晃晃手中的信,“就是这位公子送的。”
“那他派人来找你?”
“你可以理解成……”谷辛雨凝眉思索,“你可以理解成,这是来给我送钱。”
谷辛雨简单解释,“我给他出点子,他给我送钱。”
夏希又扫了一眼信末尾写的不必还清此次为费昕花费的银两,面露担忧,“一千二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他是东莱城的富家公子吗?怎么这般财大气粗?”
“倒没听说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只是个商人罢……”
时至今日,谷辛雨也终究只知道余少卿名下有拍卖场和【红白二字】店铺,其余却是一概不知。
两人说着话,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辰时了。
西宁学府的开学典礼会在今日辰时三刻在学府广场上举行。
三人匆匆吃了早饭,便急忙收拾好行李赶往西宁学府。
今日之后,学府会统一安排住宿,也就不必留宿客栈了。
费昕依旧同昨日晚间一般冷着脸,头颅高傲扬起,与二人相隔一人距离。
夏希倒有些兴奋,抱着谷辛雨的手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谷辛雨眉头微蹙,若说昨夜费昕冲她甩脸色或许有她先关怀夏希二哥的事情而忽略了她的关系,今日还是这般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谷辛雨用胳膊肘顶了顶夏希,朝费昕的方向努努嘴,“她怎么了,是不是她父亲的事情没有解决好?”
“哪能啊,”夏希翻了个白眼,“在她从【红白二字】店铺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了,我还以为掌柜金叔没给她帮忙呢,还特意跑去赌场和店铺问了,那赌场的人知道我打听她父亲的事情,态度可亲切了,我当时差点以为她是骗我们她父亲的事情呢……”
夏希有些兴奋,“欸,辛雨,你说,赌场的态度那么好,这是不是那位信中公子的功劳。噢,对了,你那个白玉印章是有什么用啊?我那天去店铺的时候,掌柜金叔还跟我说,让我转告你,别将印章随意外借。”
“金叔跟你这样说?”谷辛雨稍有疑惑,金叔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提醒她别再将印章借出去?
“是啊。”夏希点点头,“我看你昨日信上也有写,就别再提起。那枚印章应当很重要吧?”
谷辛雨疑惑摇头,“我不知道,他把印章交给我的时候,并没有说明这些,我就只当是一个凭证,用作通信往来。”
夏希随口说道,“难不成是金叔跟费昕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主,原本还以为自己的面子比你大,结果发现自己在店铺做工两年半的情份还比不上你这个偶尔去买东西的人,心里接受不了了呗。”
谷辛雨垂眸沉思,夏希这话不无道理——费昕向来自视甚高,如果被自认为感情不错的金叔拂了面子,倒真有可能导致现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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