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寒冬腊月天,张彤云还愿意应邀出门,着实是给了谢文莫大的面子了。
谢文连忙掀开马车门帘,微笑道:“外面风冷,快些上车吧。”
“嗯……”
张彤云点了点头,便踩着脚凳,登上了马车。
谢文见状,也不客气,当即跟了进去。
至于莲儿,她将琴放在了车厢里,就和齐泰一起坐在了马车的甲板上,权当做个伴了。
“如此寒天,小娘子还应邀出门,实在是让谢某大感受宠若惊,我已租了一艘船,咱们等会儿泛舟河上,欣赏欣赏冬日的秦淮河风景,相信一定会让小娘子不虚此行的!”谢文满脸自信道。
“一切听凭郎君安排。”张彤云轻声点头道。
秦淮河她已经游过不知多少次,但她却并没有在冬日游过,更没有同家人以外的人一道游过。
所以,今天她有一种特别的期待,期待能够留下别样的美好记忆。
“今日小娘子携琴而来,可是要演奏几曲妙音?”谢文寻找着话题道。
“小女子琴艺不精,倒是想向郎君请教请教音律?”张彤云正色道。
闻言,谢文猛然一愣,心中暗惊:“啥?我没有听错吧!向我请教音律?我什么时候表现出来精通音律了?”
一缕遐思闪过,他连忙道:“不瞒小娘子,谢某于琴棋书画,都不甚精通,唯独书法还算拿得出手,至于琴棋二艺,听听看看还行,若要为人之师,恐怕有些难为在下了!”
这些东西,装可是装不出来的,他索性就坦白了。
谁叫土生土长的“谢文”都没学好呢!
“郎君何必如此自谦,若非精通音律,那日帛书之中所写之词,怎会暗合曲调?我仅是按其宫、商之韵以琴奏之,便得一妙曲!郎君若是不愿教人,那便当做我从未说过!”
说话间,张彤云脸色微微变红,语气中忽然有了些撒娇的成分。
闻言,谢文不由得暗叹:“原来是这样!”
“唉……也怪我,怎么抄到‘宋词’了,填词填词,有曲才能填词,‘宋词’要是不合音律,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该怎么解释才好呢?”
沉思片刻,谢文赶忙道:“若是如此,或许恰好说明我俩是天作之合,我作词,小娘子便可因之成曲!此乃小娘子天资聪颖、天赋过人之明证,又何须我来教?”
张彤云闻言,见谢文一点也不像撒谎的样子,不禁也产生了怀疑,轻声低语道:“难道果真如此吗?”
她的声音虽小,但谢文却听了个一清二楚,谢文一本正经地道:“要想验证,又有何难!”
“嗯?郎君要如何验证?”张彤云满心好奇道。
“不妨我再写一首词,看小娘子可否因之成曲!不就可以加以验证了吗?”谢文正色道。
“郎君片刻之间,便又有佳作?”张彤云满心惊喜道。
她似乎对谢文越发满意了。
“倒也不是片刻之间,是我前段时间赏月,偶然有感而发。”谢文正色道。
他忽然发现,一旦走上了“文抄公”这条路,简直就像是踏上了“不归路”,根本回不了头!
他不由得冒出一缕遐思:“后人所说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在我这里倒可以换一个说法了。叫做‘背熟诗词三百首,穿越东晋不须愁!’”
不过他虽然并没有背熟三百首,但好在他对上一世“语文课本”中“熟读并背诵全文”那个硬性要求执行得非常到位,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目前来说,他脑海中的资源储备,已经可以算作是充足了,暂时还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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