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文却不仅不能据为己有,还得强行安排给某一个伟大的古人。
闻言,张彤云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她失望地看向远方,叹息道:“没曾想我在郎君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毫无远见、扭捏作态的小女人罢了!”
她根本不关心那首诗是何人所作,她所关心的,是谢文对她的态度。
她一向自认为超凡脱俗,也算得上是一代奇女子,纵然比不上才名动江左的谢道韫,但也绝不是一般女子能望其项背的。
但谢文的话,无疑是将她看作了寻常女子,让她如何能不介怀。
“哈哈哈……”
谢文看到张彤云脸上的愁容,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慌张,而且忽然大笑出声,引得张彤云一脸奇怪地瞬间转过头来,盯着谢文,娇嗔道:“郎君以为小女子口吐之言很可笑么?”
“哈哈哈……”
看到张彤云那一脸认真的神色,谢文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他却也不敢一直笑,在张彤云脸上还没有露出愤怒之色时,他连忙解释道:“自古成大事者,必有贤妻顺理家事,使其无后顾之忧,故而可以奋其才志,搅动宇内,最终成就大功,为世人敬仰,青史传名!”
说到这里,他忽然发觉张彤云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个样子,那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那昂起的额头也微微低下,而那白嫩的脸颊,也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几缕红晕,而那一张本来微微撅起的红唇,更是被轻轻地咬在了口中。
这一番娇羞之态,被他尽收眼中,他还不罢休,继续出声逗弄张彤云道:“我谢文一介漂泊之人,本不奢望受上天眷顾,得此等贤妻,但如今得遇小娘子,方才知上天赐我之福,是何等的天高地厚!”
说罢,他深情地看着张彤云道:“只是与我成婚,未来可就要苦了你了。”
话音落下,张彤云心头微微砰动,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谢文的眼睛道:“郎君果真作如此想么?”
“若有半句假话,叫我受雷殛而死,死后下拔舌地狱!”谢文一脸严肃地指天为誓道。
“你何必说这些晦气话……”
张彤云再一次低下了头,在心里暗自祈祷:“天公在上,方才谢文所言,句句真心,你可不能错听了去,误伤了好人!”
“汉时乐府诗云:‘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古人为求爱侣,何曾吝惜言辞?我若错失良机,失此天赐良缘,余生为一怨妇所扰,才真是枉活一世,不如即刻就被雷殛了的好!”谢文正色道。
这一首乐府诗,张彤云倒是听过,但她已经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心思去赏诗了,只听她低声道:“今生能遇着郎君,小女子何其有幸……”
她想要的夫婿,是一个胸怀大志,才华出众,而且能够爱她的男人。
如今,她坚信自己已经遇到了。
她在这一刻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即使未来的前行路上充满荆棘与坎坷,她都会和谢文一起携手并进,做好谢文的贤内助,让谢文可以放心去完成心中的雄图伟业。
闻言,谢文的内心也猛然砰动,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一把将张彤云揽入怀中,让张彤云感受他浓烈的爱意。
但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压抑着内心的冲动,抬起头看向远空中的孔明灯,正色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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