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黄昏来临,王贺仅仅就掉上了一条鱼,而晏几道则是掉了将近四条肥硕的大鱼。
因为没有桶来装鱼,也只好钓上岸后再度放生。
走回家的路上,晏几道脸上都是兴奋的。
左拐进巷子的时候,见到了早上的褐色马车。
一个长相较为年长的车夫,焦虑地在马车边徘徊。
听闻两人声音,转身之后便焦急地喊,“少公子!”
“抱歉久等,今日带着他去州桥逛了一圈。”王贺赶忙解释。
“王公子,咱也只是奉命做活的,您这儿晚回来,老爷那边我又得解释半天。到头来挨骂的是我。”年长的车夫有些哀求般的对着王贺说道。
王贺只能道歉,“实在是我的不对,要是晏大人那里说不通,你就来找我。我与几道都能为你作证。”
车夫听闻后也想不出话了,叹了口气便把晏几道抱上车,驾的一声驱动马车离开了巷子。
回到屋内,茹云已经摆放好了饭菜。
“之前,几个狗奴才送来了几袋白米帮你倒进罐子里了。”
...
依旧是这样子的语气。
“刚刚你可没有当着他们面这么说吧?”
“我还没傻到送上门。”
两句话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坐上桌子,看着眼前的饭菜。
还好,没有添新菜。
自顾自的吃着各自的饭。
忽而又想起来之前提到的身世问题。
“之前你说要跟我讲讲关于我的身世。”王贺边吃边问。
“现在又不想说了。”
....
摇摇头。
古代现代的姑娘都一个样子,极为善变。
吃完饭,天色渐渐暗淡。
打算再出去逛逛夜市。
于是问道,“去看看夜市吗?”
“你想听还是想逛街。”
...
对于她的脑回路实在吃不准,但任谁都想听关于自己的身世。
想到了另一个折中的办法,“边逛夜市,边聊如何?”
“不行,要么现在聊,要么就不聊。”茹云依然坐在椅子上继续洗着碗。
没办法,王贺只得应着她。
端了另一把椅子来到院子里,“说吧。”
“好。”
...
一切要从陈桥兵变说起。
后周皇室柴家自打老赵陈桥兵变之后,就隐居山中。
历代都不忘反宋复周,成立了刺客帮派,不过都是小打小闹。
甚至连东京皇宫都进不去。
反而眼睁睁看着老赵直接一统山河。
越来越觉得希望渺茫的柴家换了一个思路。
四处联姻,这也导致柴家到后面甚至没有几个男丁,全是女儿。
太原王氏在后周便是当地有名的大族,自然也在联姻的名单里。
于是母亲柴韵作为柴家大女儿赘入王家,与王贺的父亲结婚。
但在王贺出生前,柴韵却是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作为大女儿的她,必须回到柴家把持家务。
为了孩子,她不惜求着丈夫把自己从族谱里划去,就是为了日后真要被捉住以免株连九族。
听完故事的王贺,脑袋有些宕机。
自己真是反贼之后啊!
不过真要细说起来,谁是反贼谁是正主他才是最为清楚。
也怪不得茹云对于朝廷的官员恨意这么大。
思绪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各种各样没有边界的想法在脑海里冒出来。
甩甩头,却是发现茹云已经躺在了床上。
“累了?”
屋子里没有回话。
本想去逛夜市的心情也烟消云散。
哈欠也跟着上来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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