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太子能走到太子之位,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否则陛下也不会选择他,进而立为太子。
模糊之间,二皇子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什么脉搏,却又模模糊糊,好像中间隔了一层纱,怎么也看不清楚。
储君之争,向来血腥,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如果不周全布置,怕是他日,自己连死都不知道尸骨为何那般寒。
对太子,二皇子忽地多了几分慎重之心,不敢小觑。
当年陛下选择立这个弟弟为储君,而不是他,这其中就一定有所原因。
只是现在无法知晓罢了。
不管怎样,花费怎样代价,自己都必须将范醉收服为己用。
如此,财权有长公主李云睿支持,兵权有范醉这位最年轻却手握五十万大军的实权将军,他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估计二皇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心中所谓的财权李云睿这位长公主,其实早已是碟中谍。
终于今日官司之事,事情已了。
这官司显然是打不成了陛下口谕中那句“少管闲事”,颇有些教训孩童的味道。
太子起身后,看了范醉一眼,一直回味着那句话其中真正的含义。
他隐隐觉得,今日这口谕,没有那么简单。
这其中,或许蕴含了某些他一直在寻找,却没有发现的真相钥匙。
就在太子打算离开,走到范醉身边,与之插肩而过之际。
范醉忽然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全堂上下所有人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额头直冒冷汗。
如果可以,他们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聋子,没听到,没看到此刻的生死煎熬情景。
“殿下可知,我自五岁开始,直到七岁间,两年间前前后后,一共相继遭遇了六十二次刺杀。
却一直不明其中缘由,不得其中因果,不知太子可有何见教?”
言下之意,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如此胆大包天,冲撞东宫,若是换了旁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范醉无视四周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只是注视着太子表情的每一个细节变化。
闻言,太子顿然停下脚步,转头与范醉对视。
三个呼吸时间,却仿佛春秋一夏。
随后,太子不屑置辩,继续前进行,径直离开了京都府。
看着他的背影,回响起刚才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
范醉心中确认,太子并非神庙之人。
神庙既然要将自己从这个世界抹杀,并且抹除一切痕迹,那么,一切行动,自然就要有人策划和领导。
范醉非常确定,这个人就在自己左右。
如今,太子和长公主,已经相继排除嫌疑。
神庙迟迟没有动静,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不过,他这一问题,当中着满堂所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问的。
顿时引起不少轰动,听到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对这些,范醉自然不在意去。
太子当时的目光,清澈与不屑,还有着一丝嘲弄。
其实,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各方各有目的。
范醉想亲眼见见太子,殊不知,太子也想亲眼见见这个传闻中,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少年将军。
郭宝坤一事,刚好为两人都搭了戏台。
如今匆匆一瞥,虚虚实实,幻影无痕。
两人都各自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等太子走远了,二皇子这才起身准备踏出大堂。
路过范醉身旁时,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并且低声道:“就冲你这敢跟太子当面叫板的狠劲儿,我决定了,前些日子搜罗的几个美女,隔日就给伱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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