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将刘意捧上高位,自己图谋的百越宝藏被刘意私自截取,不拿刘意家族出出气,这股邪火憋在肚子里,非得憋出病不可。
“派人给李司马送了份新婚大礼。”唐七抚须笑道。
李开和胡夫人及弄玉的关系,姬无夜不是不知道,之所以没有凑上去恶心人,就是因为胡夫人和李开,很有可能寻回刘意私吞的百越宝藏。
而姬无夜知道百越宝藏被刘意藏匿,刺杀的兀鹫未曾得手的消息,自然是韩非禀告韩王安之时说及,要不然,李开岂能坐上右司马之职。
韩王安再怎么喜欢玩平衡,军方官职的任命和军事方面的事,还是会多听听姬无夜的建议。
实在是当日姬无夜的反应太过无力,才会有张开地一言定论的结局发生。
要知道,当年,韩国遭到国势十倍于己的楚国入侵,姬无夜现身自荐,率领麾下门客和韩国八千哀兵,逆击十万楚军。
两军对垒,姬无夜武力高强,谋略够深,运气还很好,楚帅突然暴亡,楚军也无故大乱,韩国终于打赢了这场本不可能胜利的仗,从此姬无夜成为了韩国的战神。
姬无夜也便由一个无名客卿成为韩国大将军。
依靠当年带来的七十位门客,后来又不断吸收天下的奇人异士,经过多年经营,姬无夜打造了现如今的夜幕。
通过夜幕不但牢牢掌控了韩国的朝政,其触角甚至已经盘踞了韩国的每一个角落。
实打实的说,李开得到的只是一个空有其名的右司马之职。
流沙想要染手军队,独掌一军,难,难,难。
“七绝堂的酒糟饲料和肥料怎么样了?”玄弘问道。
“说起来比较失败,百姓不相信酒糟饲料和肥料的效用,且耕耘时节已过,七绝堂便专攻饲料一道。”唐七说话时的笑容可没有一点失败的意思。
玄弘外出留意过七绝堂的酒糟饲料,颇受中小贵族的欢迎。
这年头的普通百姓哪有资本给牛羊鸡豚买些饲料,家境困顿一点的平民家中,有没有牲畜还两说呢,也就家大业大的贵族,能给牲畜喂点饲料。
接连数天,玄弘的生活踏入了一个感悟波澜的循环之中。
日日清晨起床,接收七绝堂送来的千石左右的粮食,卖出百斤左右的浊酒和酒糟。
白天酿酒,教导卫庄和紫女派来的学习造纸术的四个小学徒顺带造自己用的麻纸。
晚上静心欣赏弄玉弹奏的琴曲,与每晚都来的流沙的四位创立者共饮美酒,谈风论月。
即便是父亲官复原职成为了韩国右司马,弄玉仍旧待在紫兰轩中做自己的琴姬,只是每天回一趟右司马府,和父母小聚。
这日,夜。
不变的观景台,不变的人,不变的沧海珠泪琴曲。
变了的韩非谈论正事,“请玄兄弟出手,化解父王所中幻术。”
“或许今夜,或许半旬,或许半个月,何时能成,我也不确定。”玄弘放下酒樽,淡淡说道。
“自然,王宫不比他处,玄兄弟注意安全。”韩非别有所指道:“玄兄弟今夜可有空?”
“今晚我来宫中找你。”玄弘有点期待,期待苍龙七宿神秘的面纱被揭开。
毕竟,按照韩非上一次的描述,这一次告知的内容,该是正儿八经的干货了,而不是上一次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
说不定,他这一次能结合兀鹫和刘意口中得知的少许真东西,先韩非一步,甚至于籍此破解一国之宿。
幻音宝盒在哪儿,他还是知道的,这不妥妥的先手优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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